同着另一店伙,分托酒菜上来,快捷地摆好。
四人一看桌上酒肴,见菜式虽不甚佳,但酒却是浓香扑鼻,令人未饮便觉飘然欲醉。
康泽早已抓起那盛酒的大锡壶,先替各人斟了一杯,即酒壶一举,脖子一仰,但见壶嘴中一条绿线,直射喉咙…
“咕咕咕”!一连几口,眨眼间,壶中酒去掉大半!
这种饮法,不但侍立一旁的两个店伙瞧得目瞪口呆,同时也吸引了满堂的视线。
康泽一口气喝了一两斤美酒下肚,这才一抹嘴唇,连声道:“好酒!好酒!”
说着,又将宇文彤,易晟二人的酒杯斟满,侧顾店伙笑道:“小二哥,这酒果然不错,赶快再端一坛整的来,喏!这个给你俩买双鞋子穿!”
言罢,一伸手“当”的一声,丢了一块两多重的银子在桌上。
两店伙心头狂喜,嘴巴也自笑得合不拢来,千谢万谢,接过银子,原行那伙计立刻吩咐身旁同伴道:“老二,你赶快到后院酒窖,把那陈年密封的‘闻香归’拿一坛来,我在这儿这侍候这几位爷台!”
店伙老二应了声,狗颠屁股般如飞而去。
不多时,他已气喘吁吁的双手捧着一个原封的十斤酒坛走上楼来,放在席间。
那一旁侍候的店伙便特打开坛的泥封,却听宇文彤一声低喝:“且慢!”
两店伙愕然抬头,只见首座上那书生打扮的少年人正冷冷地瞧着他俩,登时不禁激灵灵齐打了个寒颤!
那侍候的伙计讷讷道:“大爷有什么吩咐?”
宇文彤也不理他,目光一移,落在店伙老二身上,沉声道:“这坛酒可是密封多年的吗?”
店伙赶快哈腰陪笑道:“爷台明见,咱们这‘闻香阁’乃是多年老字号,从来不敢欺骗客官的。”
宇文彤星眸一瞪,冷芒电射,只听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喝道:“既是原坛密封,为何有酒香溢出?”
店伙老二慌忙弯腰凑近坛口一闻,果然一股酒香,从坛中透出,不由一楞!
那侍候的店伙见状,忙打圆场道:“老二!你取酒时,可是不小心碰破了!”
店伙老二不由连忙摇头叫起屈来,矢口否认道:“没有的事,我刘二素来谨慎,那会碰破之理!”
这时,康泽等三人也看出宇文彤问话之意,但冷眼旁观,察言辨色,俱觉这个店伙都不像是为歹之辈,可能其中尚有蹊跷。
易晟目光一转,忽地笑声道:“你两人不用紧张,这坛酒既然拿来了,我们自不会为这点小事而不要,但我要问你几句,你可要仔细想想,老实回答。”
店伙老二赶忙躬背哈腰,陪笑道:“谢谢老爷子高抬贵手,老爷子什么话尽管发问,小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实!”
易晟微微一笑,道:“很好!你从这里到地窖取酒,中间要经过些什么地方?”
店伙老二接口道:“要经过楼下穿堂,廊房、天井、后院,才到地窖。”
易晟点了点头,又道:“你捧着酒坛回来,有没有停下来歇息过?”
店伙老二急道:“你老明察,小的怎敢耽搁偷懒!”
易晟紧接问道:“沿路上有没有人从你身边经过?”
店伙老二毫不思索地答道:“没有!”
“那么,后院客房的住店客人也没有在外面走动吗?”
“没有没有,那些爷们正都在房中用饭,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