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静可降万物,止雷霆,动则天摇地撼,翻江倒海,传此三式者,望能善体天心,用以卫道降魔,造福武林。”
在其他六朵中,有些只有短短六个字,有些却多达数十个字,若连接起来,仿佛是一篇易经卦辞,文曰:
“一动一静,莫不生于阴阳,而阴阳本天地自然之妙,暂于瞬息,微于动静,虚实相生,变化无穷,是以,静则蕴于内,如天地未分,动则形于外,若因循相生。”
从文字便可得知,这破云三式,以静为守,动主攻,而动静之间,却寓攻于守,宇文彤看完之后,闭目沉思了一阵,方始缓缓睁开双眼。
只听黄衣美妇道:“这破云功,虽仅只三式,但却蕴含天地自然之妙,而对敌之际,遇强更强,若练就此三式后。实可无敌于天下。”
宇文彤道:“大姨,此等奇奥的绝学,若以短短三昼夜的时间习练,彤儿恐有负大姨的厚望了。”
黄衣美妇道:“彤儿,以你敏慧的天资,过人的悟性,三昼夜不难练就,若假以时日,不难使这三式更为精深博大。”
宇文彤急道:“大姨,你老人家怎开起彤儿玩笑来了。”
黄衣美妇正色道:“同样一种武功,每个人的成就高下,却视其天资和悟性而定,而你,却是我生平仅见的练武奇材,假以时日,说不定本门的破云功,将由你推进另一境地,而替本门放一异彩,使破云三式誉为武林至高无上的武林绝学。”
这番话只听得宇文彤惶恐至极,这副千斤重担,突然加诸在身上,顿使他如履薄冰,手足无措。
在这三昼夜中。
除了在用餐时,略事休息片刻之外,其余的时间内,他全心全意在修习破云三式的心法要诀。
在这座高楼之上,第一天中,一片静寂,两人如老僧入定。
而最低一层的门前,由那白衣女郎和紫衣少女轮流守着。
第二天。
楼上偶传人语。
第三天。
楼上又是一片寂静。
终于,这令人难耐的三昼夜过去了。
楼上发出一片欢笑之声。
而楼下的人脸上也绽出了欢欣的笑容。
要知,在这三昼夜之中,如有强敌侵入,谷主黄衣美妇和宇文彤均将遭到生命危险,是以,奇功练就之后,所有的人均感松了一口气。
这天,宇文彤在黄衣美妇嘱咐之下,辞别而去。
白衣女郎在宇文彤身形消失在重雾中后,芳心中突然泛起了无限离愁。
朔风凛凛,瑞雪霏霏,山如玉簇,林似银妆。
时正岁初——
通往青藏交界的喀尔古道上,虽然雪深盈尺,却有一些中原武林人物冒着风雨侵袭,仆仆风尘于这条古道上。
他们的目的,似乎是昆仑山巅的琅琪宫中。元宵节这天晌午时分,琅琪官显得热闹非凡。
左边一席上坐了六人,空着两个席位。
右边一席,顺序数下去,第一位是个身材硕长的全真,面如满月,白髯垂胸,神态异常庄严。
第二位,是个白眉老僧,身披一袭土黄色袈裟,宝相至为庄严,第三位,是个身躯修伟,长须垂胸的灰衣老者。
第四位,是位年有六旬,长眉红脸,柳髯拂胸,貌相奇古的老者,第五位和第六位,是两个身穿黄衫,边幅不修的老者,一个年龄稍长,脸形清癯,双目神光充足,一个却满脸病容,眼帘懒散地垂着,直似久病方愈。
这席上六人,正是峨嵋掌教玄鹤真人,蒲田少林高僧性慧大师,点苍第一高手孙惜、太极名宿镜湖先生、昆仑二老铁剑老人赵琰、病叟赵古月。
左边一席,正中坐着两个须发如银,身着灰布长袍的老人,左首空着两个席位,右首第一位是个五官清秀的中年文士,身着一袭灰白色破旧长衫,歪戴方巾,脚趿破鞋。
第二位是个年老花子,蓬头垢面,鹑衣百结。
主位上两人,一个年逾古稀,长眉皓首,银髯垂胸,双眼开合之间,射出两道慑人的神光,一个是黑须拂胸的老者,目若朗星,面色如玉,乍见之下,几疑仙人降谪尘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