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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单恋(5/7)

住在一起,平日最是清静。外人足迹轻易不到,除上下十亩水旱山田而外,还种有亩许菜园和百十株果树,散在谷底山洼之中。经过南洲父女匠心布置,虽是田家风味,也各有各的妙处。

赵乙前和别家做长年和短工,不问田地美恶,宾主双方都是两条心,只管一天忙到夜,照例主人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对方只管施展压力,吃了人家一碗苦饭,不能反抗,也只做到为止、从未有什兴趣。及被路清引进,早就听说南洲是个好人,心先喜欢。到后,再见相待这样宽厚,又因父女老少四人忙于行医,田都交他一人耕种,酬劳格外优厚,名为长工,实比寻常佃户所得多好几倍,只要勤谨耐劳,做上一两年,足可成家立业,自立门户,于是越做越高兴,休说春耕夏耘,田里的事无不用心,便是东家一草一木,以及南洲父女点缀风景,在山巅水涯之间所建茅亭竹舍,也看得和自己所有一样贵重,一遇到空闲便加修缮整理。谷中土人都在前半段,虽隔着一片山崖,彼此不能相望,相去也只半里来路。这班土人多受过南洲的好处,知其近年专心行医,无暇耕种,恐赵乙一人忙不过来,常时自请相助,向来没有为难的事。反是赵乙后来苦恋双珠,讨好心盛,既想表功,又恐双珠姊妹万一走来,土人和他父女多年相处,情感甚好,每见必要招呼说笑,有人在旁,少了亲近机会,近来常用婉言辞谢。众人当他年轻好胜,喜欢多卖力气,人又不似路清那样随和,什么人都谈得来,又见庄稼茂盛,房舍牲畜,无一不好,全都夸他能干,既不须人相助,也就听之,日久成习,所居又恰偏在谷底,于是成了一个孤人。赵乙事完,便以幻想为乐,最好无人往访,好想心事,丝毫不以为意。

腾南、林麻两镇原是多族杂居,谷中便有两家山人,土著多年,生活起居已和汉人大同小异,平日看不出来。每与同族交易,被发文身和奇装异服的人,谷中时有发现。

赵乙生长南疆,本来见惯无奇,当生病前两日、为了所有镰刀被前崖土人借去,偶然要用,前往讨还,归途发现有两个全身披挂、貌相陌生的山人,在崖下行走。当时多看了两眼,只当来作交易的山人,也未在意。次日听说有一上人被打伤,田里事忙,跟着人便病倒,就此忽略过去,当夜病好,一心想托田四代为求说,一面打听双珠平日对他的口气,背朝外坐,井未发现林中有人。

田四也知谷中常有山人来往,一向安静,虽觉那人身后带得有刀,明月已上东山,谷中又非猎场,天气甚热,夜来刚有一点凉风,不应如此打扮,心中一动,仍以为是土人的亲友,赵乙问得又急,也未十分理会,依旧说笑下去。后见对方越走越近,不像是来看水乘凉的人,正要开口。赵乙闻得身后脚步走动,回头一看,正是日前所见两个生人,想起谷底地势偏僻,土人乘凉聚谈或是夜来散步,另有常去之处,不应来此,日前又听伤人之事,不禁生疑,又看出是朝身前走来,刚和田四一同起立,打算探询来意,猛瞥见林中还有一人,也是生脸,身边带有兵刃,走得极快,看神气,似由崖上驰下,穿林而来,已往家中去过。因南洲对头只有恶霸洪章一个,已被制服,此外向无仇家,常有相识山人来此看病,多在一早一晚,直来家中求医。心疑是远方来的病人,不知南洲父女业已移居小江楼,以为夜里必定在家。这班山人向来粗直,一到便直入人家,往往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必是先到崖上不见主人,又来询问,并没想到对方怀有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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