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哼了哼,谷唳魂道:“不是讹传,乃是有意散布谣言,借此混乱人心,加强那一帮别存异谋者的声势,皮九波,我四天之前才辞别端木爷,岂有不知他老人家病情深浅之理?”皮九波陪着笑道:“说得是,谷兄说得是,不过,谷兄曾否考虑到眼下待办的这档子事,或许有很多人不以为然?他们可能有他们的想法…”谷唳魂沉重的道:“你讲的这种情况,打三年前端木爷中风的时候就开始逐渐形成,然而这不但有欠公平、违背传统,尤其端木爷决不苟同;皮九波,‘大虎头会’的江山是端木爷出生入死领头打下,‘大虎头会’之所以有今天的气势和根基,亦俱赖端木爷的苦心经营,我姓谷的追随端木爷一十三载,甘苦与共,生死相从,由一个狼荡江湖的狐魂野鬼承端木爷拉把为‘大虎头会’的‘黑旗堂’堂主,知遇之恩,如山似海,端木爷的亲口谕令,虽有万难,亦必贯彻到底!”
皮九波垂下视线,道:“谷兄,只怕你独木撑不住倾厦。”
谷唳魂阴冷的道:“我不是独木,‘大虎头会’的现况亦未达倾厦之险,皮九波,吾道不孤,‘大虎头会’尚有天良未混之辈!”
顿了顿,他又神情严酷的道:“不错,那些人结党成帮,在组合里扩充势力,暗为羽翼,业已有了气候,然则彼此都不要将结论下得太早,鹿死谁手,仍在未定之天!”
皮九波迟疑的道:“委请我的那人,还交待得另外有话,要我说予谷兄知晓——”
谷唳魂缓缓的道:“想是许我好处了?”
脸上一热,皮九波赶紧道:“他说,如果谷兄对此事抽手,不再坚持原意,除了奉送谷兄黄金六万两,明珠十斗之外,贵组合‘黑旗堂’所经营的一切买卖、包括原有码头,完全割交谷兄自行掌握,不必再听命于‘大虎头会’。”
寒森森的一笑,谷唳魂道:“条件倒是十分优厚,居然还容许我脱帮自主——皮九波,你可以回答他们,我不能接受!”
窒噎片刻,皮九波又轻声道:
“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再做决定?谷兄,我是替你打算,那端木子厚有什么好?扶不起的阿斗一个,你又何苦为他出这种力,卖这种命?”
闭闭眼,谷唳魂低沉的道:“少主也没有什么不好,忠厚、踏实,再挑剔也只不过缺了点心眼而已,最重要的是,他是端木爷元配夫人的嫡亲骨血,端木爷的长子,端木爷手创的基业应该由他继承!”
叹了口气,皮九波道:“谷兄,其实你的问题很简单,只要把那枚‘火云符令’交出来,富贵名利便都是你的了,十辈子八辈子也不愁吃穿,谷兄,唾手可得的荣华,为什么弃若敝屣?你这样岂不是太傻了?”
谷唳魂冷漠的道:“人活一世,求的是个心安理得,不仅是求个吃穿而已。”
在房中踱了几步,皮九波仍然不肯放弃他此来目的:“假如你答允考虑,我想条件方面尚可再要他们提高。”
谷唳魂兴味索然的道:“皮九波,话说到这里,已算到了尽头,你我相识相交一场,你守了受托的本份,我也卖了你人情,可别不知好歹,撕破颜面大家全不好看!”
皮九波窘迫的佯笑着:“言重了,谷兄,你万万不要动怒,就是冲着我们之间的交情,我才敢前来向你忠言进谏,否则,我又不是嫌命长,谁不好招惹,偏偏捋你的虎须?
谷兄,我的动机绝对属于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