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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再试镐锋邀寒月(3/5)

五爷…”任是鲜血顺着大腿流淌,把裤管带外衫下摆都浸透了,郎五也只有拼命一途,他狂嗥半声,双枪暴刺雍狷脸盘,没有受伤的左脚同时赋飞,踢向对方腹裆,一招两式,倒亦配合得颇为紧凑:

雍狷双臂齐翻,人已一个斤斗倒掠过郎五头顶,刀鞘反砸,打的是姓郎的脊梁,郎五攻击落空,就势前扑,厚重的刀鞘擦着他的后领挥出,他猛然咬牙,短枪逆转,穿自两腋之下回戮,应变之快,果称不凡。

晶亮的枪尖,有若毒蛇的双瞳,划空而来的-那,雍狷也滴溜溜滑出半个弧度,大砍刀便在此际突兀出鞘三分之一,坚硬的刀柄,堪堪撞上郎五的额头,力道便运用得恰到好处,这一撞,刚巧是撞晕郎五的份量!郎五双枪坠地,整个躯体彷若一滩烂泥般萎顿下来,雍狷伸手一拦。,顺理成章的扛上肩膀,周围的二十来条汉子又是一声哄叫,却潮水似的向后涌退。

雍狷洒开大步、头也不回的撂下几句话来:

“你们五爷我带走了,想他活命,就拿我儿子来换!”二十余员牛高马大的汉子,便好象二十来个呆乌,全都僵立当地不敢做任何阻挡,眼睁睁的看着雍捐扬长而去,还多捞了他们一位“五爷”

一片枯木,满地黄草,几块山岩竖立的夹缝里,即为郎五不可突破的囚室。

天上有月光,冷清惨白,幽森的光华映在郎五身上,景况越见凄惶…他两手两脚,都被那种细韧的油麻麻绳捆绑,麻绳韧缠的部位,皆在骨路关节,且绳端打的是“伸缩结”你动得凶,它便韧的更紧,这还不说,他的双手乃往后绑,脚踩并齐向前捆,连站起来都不容易,想要自行解捂,则提都甭提了。

当然,这种捆的的方法,纯系行家的杰作,雍捐已经很久不曾表演过了,但今番重温旧技,却仍十分熟练利落。

郎五的伤口,雍狷已代他敷上金创药,敷的过程自是不算仔细,主要为了先行止血,雍捐可不希望姓郎的因失血太多而翘了辫子。

气温很低,寒风阵阵,这秋夜,实在不是露宿荒郊的好时令。

现在,雍狷正盘坐于地,啃着干粮…不是什么好东西,硬面火烧夹卤牛肉而已,他配着小锡壶里的高梁酒送食,细嚼慢咽,倒也另具风味,酒香肉香漾溢着,于此冷夜寂林之间,亦算是一种享受了。

呻吟了一声,郎五干涩的吞了口唾沫,又不住伸舌头添着嘴唇:

“我说…姓雍的,两国交兵,都不杀来使,何况我还是你的俘虏?你这么虐待我,不但罔顾江湖理义,尤其不合人道,就连囚犯押在大牢里,尚有三餐可食,清水可饮,你如此对我,又算是哪桩?”咂了咂嘴。

雍猖笑嘻嘻的道:

“五爷,你要我怎么待你,才称允当?”郎五哑着嗓门道:

“可怜我打早晨喝下一碗稀饭直到如今,连滴水都不曾沾过,人受了伤,又被你捆绑得四体僵麻,现下口干腹饥,全身虚脱,我得要吃要喝啊,再耗下去,我─条命眼瞅着就叫你糟蹋啦…”雍狷慢条斯理的道:

“五爷,你不是一向硬气的很么,更自诩是铁打的汉子,我操,铁订的汉子就这么不堪折腾?凌迟碎剐都不怕,怎生在在乎缺少几顿?”郎五怒道: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喝,怎样的英雄好汉也挺不住,姓雍的,你他娘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却不该拿这种手段对付我!”吃吃一笑。

雍狷道:“这么说来,五爷,你一定是饿了、渴了?”郎五没好气的道:

“只你知道饥渴,莫非我就不知?”雍捐点头道:

“五爷,要吃要喝,行,不过得有一个小小的条件。”白果眼连连上翻。

郎五警惕的道:“吃点喝点还要条件?”雍捐─本正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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