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我想,我想…”
朱乃魁大叫:“你在想什么?倒是说出来呀,五哥,我左边衣襟全叫血给浸透了…”
郎五努力壮起胆来,腔调中带着微颤:“乃魁,我在想,莫不成是雍狷那斯窝在这里?”
一颗心差点便跳进了喉管,朱乃魁急忙左盼右顾,惊惧莫名:“哪会有这种事?五哥,你别他娘吓唬我,先时咱们摸进庙来的辰光,明明里外全探查过了,都不见姓雍的影子,只─转眼,他如何能猛古丁冒出来?”
郎五忧心仲仲的道:“然则你受到暗算了乃是事实,老滑货并无此等功力,庙里又没有其它的人,难道说,你当真相信是被恶鬼抓伤丁?”
朱乃魁奇怪自己一头的冷汗是何时沁出来的,他慢慢朝郎五那边靠过去,边口干舌燥的叫:“五哥,五哥,情况可不透着邪门?我这就凑过来,咱们也好彼此照应…”
郎五正待答话,斜刺里蓦起…声爆响,好似有什么物体旋飞头顶,慌忙间,他奋力向后跃退,而就在他跃退的泣置,冷电倏忽映炫…似乎早已经量好了尺寸,端等他自投罗网来了。
…声惊叫出自郎五口中,他拼命缩身扔腰,一对红缨短枪同时反挑急压,任是因应的动作够快,亦少不得搭缀上点皮肉,但闻“呱”的一声,他老兄屁股上已被血淋淋的削掉了一块。
喉里闷响着,郎五跟踉跄舱出几步,那边,朱乃魁骇然低呼:“你又怎么了?五哥,可也着了道?”
郎五伸手在臀股处一模,粘糊的沾了满掌鲜血,他不禁又惊又怒的叫骂:“没有错,乃魁,决没有错,是雍狷那狗操的窝在这里;姓雍的,你给我听着,我们今晚上主要就是冲着你来的,你算条汉子,便明枪明火和我们对仗,阴在暗里打偷袭,只是鸡鸣狗盗的作为,上不得台盘…”
这里在声声叫骂,任非却喜出望外,兴奋得几乎发抖,他确信自己─条老命已可保全,尤其是那种未被-弃的感受更属振荡心脉,他总算没有看错人,具有忠义情怀的角色,永远具有忠义情怀,任凭如何形势险恶,始终不易。
现在,雍狷已证明给任非看了。
只不过,雍狷仍然没有亮相,他仍然隐匿在黑暗中。
郎五又在吼喝:“雍狷,你个缩头缩脑的杂碎,不要以为隐在暗处我们便收拾不了你,眼下这片破庙里外,早已布妥了天罗地网,就算你有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也决计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吼骂声在殿堂间回荡飘漾,却没有引起任何反应,雍狷不出现就是不出现,似乎铁了心肝,非要把郎五与朱乃魁两个人吓破胆不可。
颤颤惊惊的横跨一步,朱乃魁开口道:“我说五哥,敌暗我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既然是搏杀拼斗,哪有只能挨打,无力回手的道理?我看,我们得另谋对策才行…”
郎五极为紧张的频频向四周窃视,边心神不属的道:“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好的‘对策’?”
朱乃魁放低了声音:“先冲出去再说,一旦踏出这片破庙,我们就有粤援了!”
郎五完全没有自信的道:“冲得出去么?”
朱乃魁强打精神道:“不管能不能冲出去,总得试试,五哥,我们岂可在此等死?”
添添嘴唇,郎五又恨又恼的道:“老实说吧,乃魁,我原是等单彪和他兄弟罗锐及早返回来帮我们一把,无论输赢,也不至于过份的灰头土脸,如今可好,这两个东西去了惩久不见踪影,只我们哥俩在此撑持全局,这不明明看我们的笑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