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不,任老大,我的看法和你不一样。”
任非忧形于色的道:“老台弟,我们要就事论事,面对现实,万万不可单凭意气,别忘了小小于还在身边,我们拼命,孩子的安全亦不能不顾呀!”
雍狷道:“任老大,经过这一段日子的相处,你我之间亦曾历经患难,共过安危,你看我可是意气用事的人?我之所以要如此施为,决非徒逞匹夫之勇,表个人英雄,我有我的道理和依据!”
任非用手抹了把脸,不怎么起劲的道:“说说看,你有什么道理和依据?”
双手互合膝头,雍狷解释着道:“首先,任老大,你可明白姓朱的那一伙人是冲着谁来的、目的何在?”
任非道:“这还用说,当然主要冲着你,目的除了要报那一箭之仇之外,还企图把小小子夺回去…”
雍狷颌首道:“你认为他们这个是偶然的行动仰或蓄意订下的策谋?”
任非毫不思索的道:“十成十是经过详尽计划才沿途追上来的,否则,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虽说‘冤家路窄’,却未免窄的离谱了吧?”
雍狷接下去道:“很好,既然是经过详意策划妥当的行动,这次如果他们不能达成目地,会不会就此罢手?”
摇着头,任非道:“我看这些王八蛋是不肯甘休的…”
雍狷双手一摊,道:“这不结了,他们一天达不到目地,便─天不会罢休,如此一来,我不但要时时刻刻防范、日日夜夜担忧,更且全处于挨打受袭的被动立场,像这种提心吊胆,惶惶不得安宁的日子,待到几时才能算了?即使我捞着孩子飘泊天涯、四处躲藏,只怕他们亦不会放过,迟早都将堵上门来报复,所以任老大,与其纠缠不休,不如速断速了,至少也落个痛快干脆!”
任非——的道:“不过,问题在于,我们打得过人家么?”
雍狷严肃的道:“尽力而为便是,就算打不过,铩其羽翼亦我所愿,拼掉一个是一个!”
指指雍寻,任非道:“那孩子呢,孩子的安全怎么办?”
雍狷盘坐地上,就势向前深深一躬:“任老大,我的孩子,就托付你了。”
任非心头突然一阵轻松,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他既要照顾孩子,自则不必参与搏杀,不必参与搏杀,老命当可保全…但轻松感一过,他马上自责起来,觉得自己实在怯懦窝囊,毫无患难与共的担当,这算什么朋友?更哪来疾风知劲草的味道?念头转动间,形色便显得快快不乐了…”
好似能洞穿任非的心事,雍狷恳切的道:“我不是不愿你相助一臂,更非轻朗于你,任老大,你要明白,小寻的安全,超过一切,他的成长,他的未来,他对我雍家香烟承续的责任,犹胜于我的生命,我将他托付给你,即是将我雍家的延传交在你的手上,任老大,你当知晓我对你的倚重与信赖,眼前的拼斗博杀,与此相较,就太不成一回事了。”
喉结上下颤移着,任非吃力的道:“难得你这么信任我,看重我,我必定会尽到保护小小于的责任,不过,在你单刀赴险、独力反搏的当口,我却帮不上忙,又未免自觉惭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