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闲谈着，狼哥突然一脸正经地：“二弟，哥有个要求，不知当不当讲？”

不过，这虽可瞒得过一旁观看的众位，却瞒不过大哥那双老的神。

雪如想，与狼哥相比，自己的确是有些松怠了。于是对大哥反省：“大哥说的是！其实没时间练几趟拳，也是搪之词。我这一段时间，的确是有耍懒了。”

当雪如问及樊大哥的归属时，狼哥：“北洋政府的吴大帅和南方都想拉咱。前些时，吴大帅几番托人找樊大哥说和，想要收编大哥的队伍为国军哩。可是，大哥他一直都没有吐。”

雪如心想，下政府弱，各路豪杰皆独霸一方，无不想成就一番雄心，于是就造成了如今这军阀割据的局面，最遭殃的就是百姓了！自古就有“得中原者得天下之说”特别是山城这地方，又系中原之中的一方“兵家宝地”各路英难都地盯着它，于是你打来、我退去的，山城百姓更没有一天的安生日了。谁来照例都要一次军饷、征一番军粮的！加之山城土地贫脊，收成很低，比起外面的人原本就很难活命了，还怎么再当得起这些当兵的三天两地折腾挤榨呢？

他思虑着，若真有一方势力庞大的军阀，能在山城这一带常期盘踞，饱了血的蚊，百姓或许可以乘机缓气了！若县署和乡绅能与他们周旋得好，百姓不仅可少受些盘剥、少被人刮磨几番，兴许还能借助些他们的势力，少被其它兵匪扰些也未可知呢！狼哥和老樊是拜把弟兄，若他的队伍能常驻守山城，诸样事情也好商量些。

雪如听了，不禁暗暗惊叹起狼哥的毅力来：他是个有心人，想有一番大作为的，所以才能这样一也不宽纵和放松自我。一般的武军士，这时又都是有枪有炮的，还有几个看得上这拳脚功夫的？

大哥说：“我也知你事务太繁忙。可是，每天能一时间练练拳、坐坐禅，不仅能健，而且每遇大事还能让人稳得住气。下，你的武功虽还说得过去，可毕竟缺了定力。加上你先天元气就不太足，故而，一遇事就显了你的‘气’弱之了。坐禅、练功，都能大大增你的底气和静气啊！”雪如被击中似地怔了怔，他静静地悟着大哥的话，“大哥，小弟记下了。”

还是狼哥不声地让他了一着，那刀才算让他夺了过去。

“二弟，这里面可是有曲曲弯弯儿哩！樊大哥是咱们豫西数一数二的好汉，下，兵力已逾数万，又占了好几个县的地盘，已经成了大气候了。这老吴呢，既想收编咱的队伍，又不想同意咱占下的这些地盘归咱驻守。樊哥呢，虽想早日求得正果，可是，见他老吴的心不是太诚，所以，也不能轻易就让人给上笼嘴儿。这天下的事，不啥，得看准机会才能把‘宝’押上。”

如此看来，哪天这个“豫西第一匪”的樊将军城了，还真需要隆重接待一番，并由狼哥从中牵牵线、拉拉近乎呢！于是问：“狼哥，接待樊将军的各样事务，你都准备齐全了么？还缺些什么？”

“狼哥请说来听听。你我兄弟，怎么突然说话扭扭了？”雪如诧异地望着狼哥笑。

说来，这井拳的练法是：每晚时，乘天地万寂空无人之时，之气之际，对着一方井，空打三百拳，功至三百天后，据说仅那一团“真元之气”就可以把井从好几丈的井底里给击窜来。

“嗯，所虑极是。太急着手的货，往往会让买主怀疑不地。”

这时，狼哥透说，樊钟秀近日要来山城视察公务的消息。说等樊大哥来山城时，一定得介绍雪如和樊大哥认识认识的话来。

狼哥挠了挠笑：“你回山城的这些日，我亲见耳闻，真正知兄弟你是唱戏的拿掸——不是个凡人。你这个军师，不仅脑瓜灵泛，又有一肚两肋的学问和见识。我缺的就是你这些本领。我想求兄弟一样儿事：闲下时，你能不能也捎带着给哥也当个军师？

胡狼哥：“有了你帮我筹齐的那些军服，又搞了这么长时间的练，再加上申校长教的那几首歌，这次，樊大哥来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伙上，我已经搞了几猪羊，还有白面、老酒。加上大哥在咱家菜园里的两麻袋红白萝卜和两大捆粉条，这两天早上，我又派人到集上买了两麻袋的白菜、菠菜、葱，还有几十斤豆腐和豆芽。差不多啦！”

“哦？我一直担心你们势单力薄地，这倒是个很不错的机会，樊司令为什么不愿意招安？”雪如问。

大哥摇摇又叹叹气：“老二呀，你可千万不能把武功丢了哇！在咱这一疙瘩，每天的，上若是没有功力，不定哪天就会吃亏的。你看你狼哥，这会儿人家都使上两杆洋枪了，枪法百步穿杨，来去的又有好几个卫兵跟着。可他每天半夜时，准时起来打一趟井拳，练几路轻功，白天该什么不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