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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2/5)

因为雪如和少林寺的特殊关系,翰昌就把这个难题雪如去理了。

那边庙会的各方事务刚一结束,山城的局势便立时就显得张起来了——原来,上司吴大帅的主力与另一派势力较大的军阀全面开战,几乎动了他属下的全兵力。所以,庙会还未结束,城外中岳庙付营长带领的那个营就被调走了。

只因山城正在举办庙会,为了山城安全和庙会不发生意外,大家商定老付的队伍发赶在后半夜悄悄离城。故而,山城兵力减弱的消息一时没有外人知

这年儿,因南北各地到军阀混战、各自为政,全国局势一直都是飘摇不定。因民国政府财政不敷,近段时间,上司拨下的经费已远不足以维持几所国民学校的正常开支,教师们的薪也有两三个月没有足额发放了。

见雪如不不慢却说得颇有理,众人也无法辩驳,一时都不吭声了。妙兴呢,原本就是一介豪之人,而且从来都不大在意这些外之的。他巡视了众僧一番说:“寺院以普渡众生为本,理当济危救困。念书识字,便能明是非、辨善恶、开慧心、去顽痴。办学,素来就是功德无量之事,家人且莫为外之所执著牵系,请各位斟酌。

如此一来,山城里里外外只剩下胡狼哥这一个营的兵力了。外松内,众人不免张起来。胡狼哥立了对城外消息的打探和城内巡防守城的兵力,不敢有稍微的懈怠。

雪如带着教育会的两个同事来到了少林寺。先私下和妙兴商议了一番,妙兴个人自然愿意支持雪如和翰昌的事业,他和雪如等人在一起先斟酌了一番后,才派两个徒儿到各院去,把众位当家和尚叫来,说县署杜长官有项公务要和众位长老相商。

几位当家和尚其实和雪如也是十分熟识的——去年秋天那段日,雪如专门了好几天时间,以山城官府的名义,率领几位县署官员到山城周围诸县,经过多方斡旋周折,帮助少林寺索回了几百亩被人霸占多年的土地。

远的竟还有从陕西、山西和山东等地来的客商大贾们。这次庙会下来,各项收费加起来不仅让县署增加了相当可观的一笔收,就连城里城外的驻军,也因安全防护有功而得以聚了不小的一笔军费。洛军政界、洛巡阅使署和开封地方政府的上司,也都应邀派员来到山城亲临视察,众人见到这场面俱都十分惊喜。值此刀兵世,竟然还能看到如此盛大闹的庙会!赞叹山城县署此举,不仅惠利了各方商贾和山城百姓,也开疏了山城商贸、刺激了百行各业的红火。

是官府命令,考虑到这是在无偿征用人家的田产,担心这中间可能会遇到一些抵阻情绪,故而,为了减少一些隔阂,在征用中,要尽可能多讲理,尽可能让人家服心服,决不能因此留下什么疙疙瘩瘩的事情。

两下彼此关系亲近,故而说话也无需绕什么大弯,略了几句铺垫,雪如便开门见山地把县署的决定告诉了众位当家和尚。

有人担心说,这里面最不好说话的恐怕是少林寺了。因为,少林寺目下家大业大,所占的土地总上虽比其它寺庙多得多,可是,这些年因兵燹匪、苛捐杂税,好些人为了逃个活命,纷纷背井离乡,弃家跑到寺庙家修行了。寺里的僧众一下增加了一两千。这样一来,若是吃饭的人平均摊下来,他们的土地也不算太宽裕了。另外,有好些远和外县的土地,因常年争端,其实也只剩下名义上的亩数而已,实际上早就没有收回的可能了。最主要的是:这几年里,少林寺对官府派下的各样剿匪除霸活动都是积极响应的。不仅常常帮助力,还且还屡有僧兵伤亡。所以,此事更须慎重才行。

因诸位当家僧在雪如面前也敢说实话,所以,也把自己不大乐意的理由明着摆了来。雪如不急不躁,耐心地向众僧了一番解释,说国家下内忧外困、困难重重,本指望不上。为了能维持学校办下去,咱也只能自己想法解决了。又说,教育乃救国之本,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国家若是亡了,无论是大家还是小家都难以保全。如今,俗世上的大家富们,大多还都捐了钱呢!能看着学校一又一停了课、娃娃们都成了白丁,不不问么?

县署和教育会为此事连着开了好几次的会,研究了好几的自救方案。其中一条就是利用当地的优势。比如,再遣散一分佛两教的小堂庵小寺观,把庙产寺田收归教育会为学田。另外,几座大些的寺庙也要据各自情形,捐一些庙田或是钱粮来维持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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