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笑了起来，文菲一下红透了脸！心想，这个老薛！实在让人下不来台。

又指着另外一位段众人半个的武僧对文菲说：“这位名叫释妙法！妙兴的师弟。力大无比，人称‘二鲁达’，一会儿你就会看到他是怎样单手举起一个大石磙的。从他上，你就清楚‘武艺’这四个字，可是不能用的。”

大伙站在课堂外面听了一会儿，才走到课堂里面，坐在后面的置上听老师逐句讲解课文。之后，又检查了老师的备课情况、学生作业等。这些学生里面，成绩占前几名的竟都是寺里的小沙弥。其中，给众人带路的这个释常明，门门功课都是前三名。

因知妙兴不是外人，老薛这时便在一旁戏谑起来：“杜参谋长，你还忘了介绍，这位崔女士…还是…还是咱参谋长未过门儿的…那个、那个哩！”

众人来到一十分幽静的偏殿，只见此几篷翠竹、一圃迎，整个小院落里，到都是绿荫森森的。有着雕窗棂的禅房已被临时改成了学堂，学生们正在里面齐声朗诵着一首李白的《静夜思》：

文菲不禁被妙秋这一段凄的故事地攫住了心，一时竟泪婆娑起来。这样，她们虽无更多的言语，却一下产生了心灵的碰撞。这是那无须记起、但也决不会忘却的一段友谊，是执手相看泪的无语凝咽，更是一心灵与心灵的。

台阶又跨过的山门门槛，顺着大甬往里走。一路之上，只见两旁的小和各大殿前的平台上也站着不少的僧人，各自都在着演武前的准备。

文菲独自跟着小沙弥释常明来到白衣殿见过了女尼妙秋。文菲见她有三十来岁的模样，一脸的慈眉善目。虽是灰布僧衣，脸上却依旧可见年轻时的动人风韵。她边跟着两个材瘦小的小徒，文菲听见妙秋唤她们净、清的，心想：这大约是两个小尼的法号。

这时，大伙先分成两路：雪如和薛营长等驻军长官到妙兴的议事厅商议演武事宜；纯表哥和文菲等人到后面的少林学堂检查教学情况。约定上午十时演武正式开始时，大家再来在妙兴的客房聚齐。

妙秋迎着文菲了殿，令净、清为女施主看座、上茶。寺随佛，文菲先拜过了观音菩萨，行了修行居士的礼，尔后将事先预备下的二十块大洋、一匹平民工厂自己织染的灰洋布，布施给了妙秋。妙秋在禅堂的香案上击了三下钟磬，表示受领。

妙秋带着文菲门，信步来到千佛殿前，看到乾隆亲手撰书的一副楹联：“山溪声涵静照，喜园乐树绕灵台。”文菲正欣赏着那两行字，转脸见雪如和寺里的妙兴等众位当家和尚，带着几个军官和纯表哥他们，一路指指地朝这里走过来。文菲见雪如那步履扬、英姿飒的样，禁不住莞尔一笑。

这个小沙弥灵俐地说，他今年十三了，七岁上的家。俗家就在山城，家中父母双亡，也没有什么近亲了，师父赐法号释常明。又说师父规定，平时除了练功、念经和杂务以外，天天还要到寺里的学堂跟着念书识字。如今已念了好几册国文、算术和历史，临完了好几本的贴。

拜完佛，两人便坐在那里随意攀谈开来。因相互都到了气质和的相近，所以，谈起话来十分投机。当文菲问及妙秋何故家时，她也不避讳：原来，这妙秋本系宦门小，和一个自小相识的画匠青梅竹、两心相许。可是，家中是她另嫁一个将门之。当发现她竟与一个穷画匠私订终后，使尽了手段拆散他们，最后不惜合伙设计，把她的恋人害死在了大牢之中！她知真相后愤然家，就到少林寺初祖庵削发为尼了。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了学堂，小沙弥释常明妙兴和杜长官吩咐的，把文菲领到了后面的白衣殿来，找妙秋师父香上供——昨天妙兴就派人到后山通知了她，让她今儿一早从初祖庵赶过来，专门负责接待女宾的。

寺里的当家和尚派了两个机灵的小沙弥，专门负责照应纯表哥他们几人。文菲见那个年龄小儿的沙弥，生得虎虎脑、明眸皓齿的模样，最多不过十二三岁，却十分懂得谦恭礼仪，像个小大人似的，便好奇地问他今年几岁了、家在哪儿、有没有父母、为什么要家、法号是什么等等。

举望明月，低思故乡。

听老薛如此一说，妙兴便不声地却是很注意地打量了文菲一

雪如的也尖，大远就看见了文菲和妙秋两人，便领着众人朝这边走过来。待走近一些时，雪如笑着招呼文菲：“哦，崔女士，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外号金罗汉的释妙兴英雄。”

又对妙兴和妙法两人说：“这位女士就是咱们山城国民学校的第一位女教师，崔文菲崔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