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接口说:“自古薰莸不同器,正邪难共处。”
“哦!那你们是说我的行为不正喽?”
“不错!你可听说过‘十日所视,十日所指’?”
“处事由我,笑骂任人,各人有各人的所好,各人有各人的习性,这没有什么大不了。”毛延龄矫情立异地说着。
甄宗威叹息一声说:“言偏词激,真是积深难返!”
“无论如问,令爱本公子是娶定了,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作准备,三天桥就来纳采下聘!”
毛延龄语落人动,他毛头一昂,又扬长地走了。
地处边区,时在清晨,是以没有惊动多少的人。
父女二人沮丧地回进了屋子里。
甄玉珍黯然地说:“爹,我们该怎么办呢?”
甄宗威也是仰屋兴嗟,照样的一筹莫展。
“祸事,真是祸事啊!”甄玉珍如今是一脸忧愁,她幽幽地说:“总不能教女儿嫁给那恶名昭彰的毛延龄吧?”
“当然不能,当然不能啊!”甄宗威愁上心头,愁,愁,愁…
“向侠义门求援…”
“两湖地区何来门大户大的侠义门?纵然有,谁又敢去招惹肿睥睨武林、纵横江湖的‘湘西僵尸’毛永寿父子呢?”
“找公门,找官府!”甄玉珍神色一正,她侃侃地说:“婚姻乃是两厢情愿的事,毛延龄他焉能凭一己之私,强娶民女,这不是目无王法吗?”
“哎,王法只是束缚一般百姓、善良黎民,对江湖人,尤其这种狂猖扬厉,恣睢暴戾的魔头,根本是无能为力,起不了作用!”
“那女儿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们围坐愁城,他们日暮途穷,仿佛已经成了黄台之瓜!
忽然一丝光在甄宗威脑海中闪烁而过,他眼睛顿时一亮。
脸容立时一展,说:“有了!”
甄玉珍一听不由精神一振说:“有了什么?”
“既然斗不过人家,那避总可以吧?”
“对!我们再到江南去!”
主意既定,父女二人立即整当一切,漏夜地又背乡离井,-装束去了。
他们在江南一躲就是经年,后来听说“湘西僵尸”父子已经遁迹江湖,父女二人遂又兴起还乡之念。
谁知到了潜中地方,竟然不期而然地又遇见了“长毛公子”
“长毛公子”一见喜不自胜,他当然是旧事重提。
甄宗威父女一见虽惊异万分,但他们仍是一本初衷。
结果,交谈不成,刀兵又动!
毛延龄利诱无功,他诉诸武力,改以威逼。
甄宗威正气立朝,他威武不屈,奋力抗御。
最后,毛延龄为逼使对方就范,他施出杀手之铜,随即运上了毒功。
最后,甄宗威用尽了浑身解数,无奈依然无济于事,肩头上还是中了对方毒指。
“这就是以往事情的经过。”甄宗威感慨地,但也快慰地说:“这可是老朽命大,遇上了福星麦少侠你,也是小女的幸运,假如不然,我必将尸横当地,血流三尺!”
他转目看了甄玉珍一眼,又继续地说:“而她,也羊入虎口,已经落进在‘长毛公子’之手中了。”
“甄老英雄未免夸大其词,过于看重晚辈了。”
麦无铭谦逊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