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我们不回家了?”
“谁说我们不回家?’
甄宗威竟然开起他女儿的玩笑来了。
甄玉珍一脸幽怨地说:“那你刚才说…”
“我是说我们父女二人也跟麦少侠他们去天都峰走走,然后再回家去。”
“啊!爹,你真好,你真好…”甄玉珍突然蹦了起来,雀跃起来,这哪里像个二十好几岁的大姑娘嘛!
“你先别高兴,事情还不一定哩!”甄宗威又浇上一盆冷水说:“以我们父女的能耐,如去也只有替麦少使他们扛扛旗,呐呐喊,但不知是否会增加负担,成了累赘呢?”
“甄老英雄可别这么说。”姚凤婷关心地接口说:“只是你肩膀上的伤…”
“肩上的伤不碍事了。”甄宗威摇了摇手臂说:“经过麦少侠的神功妙手,如今已经回了春了。”
“晚辈只是适逢其会,坐享其成而已。”麦无铭推托地说:“那必定是甄老英雄敷的金阳创药药效灵验。”
“算了吧!”甄宗威笑笑说:“什么金阳创药药效灵验,我自中了毛延龄的毒指以后,哪一天不敷他三次五次的,怎么前两天一点也不灵验呢?”
“这…”麦无铭不禁无词以对了。
“嘻!怎么样?呛到了吧?”姚凤婷轻笑了一声说:“所以呀!
有时候做人也不要太过谦虚,否则嘛!如碰上了刚正不阿的人,那就会吃‘栗子’的。”
“凤姐,你…”“我又怎么样?我说的全是实在话。”
姚凤婷她明明是在调笑,但脸上却装得一本正经。
麦无铭苦笑了,摇摇头苦笑了。
其他的人不由也跟着莞尔起来了。
当夜,麦无铭三人也投宿在这家三喜客栈之内。
麦无铭单独地开了一间上房。
甄宗威和纪国勋投缘,他就招对方共宿了一个房间,填补逆旅之虚空和孤寂。
姚凤婷更不用说了,甄玉珍七拖八拉地把她揽在自己房间内,两个人就咭咭哝哝地谈个没完。
二更将残,三鼓歌起,这个时候,麦无铭尚未躺下,忽然听到瓦房上传出一声微弱模样的衣袂飘风声。
耳目的聪敏,正代表一个人功力的深浅,它们相互井行,蔚成对比。
是以任何飞花落叶,任何虫蠹鼠蹑,都难逃过麦无铭的感应。
他正待对方进一步地显示和行动,果然,窗户的门板上接着有几声碎物撒击的音响。
“的律笃。”
失了手?岔了脚?
应该不会。
以对方刚才那几不可辨的衣袂飘风声听来,定是一个功力极高的夜行人。
这么说是有意的了?
必然是的!
麦无铭心有所臆,不由运起真力,以束音成丝的功能喝间起来了。
“什么人在瓦房之上?”
“阁下可是麦小云?”
那人不答反问地说着。
麦无铭略一端愕,因为瓦房上面的人还他以颜色.对方用的竟然也是传音入密的功夫!
这种功夫,施展不易,运用时必须神凝丹田。气聚丹田,然后由内腹直逼而出,一如针尖,一如丝线、疑断却不续,不绝又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