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称奇,痴婆子瞪看了他一眼,诧异地问道:“小娃子,你突然问起这疯癫僧乙乙和尚干啥?”
彭宗铭俊脸红红,信口呐呐地道:“晚辈寻找疯癫僧乙乙和尚,想请他老人家传授震撼武林的一套饿狗吃巴掌秘门绝学。”
痴婆子薛玲玲听得不由怪眼圆睁,大声道:“好小子,真有你一手,谁替你想出这门怪主意出来的,照你看来,还要学遍当今武林上烟酒荣客痴痴僧的各门绝学,到时可给你在武林上称王称霸啦!”
彭宗铭被痴婆子说得俊脸绯红,低了头,半句话说不出来。
这时,旁边的梁上客廖清看得心里不忍,拉了拉彭宗铭的手,向痴婆子薛玲玲道:“倚老卖老,欺侮小辈,你不说就算啦!”
接着转首对彭宗铭道:“小娃儿别理她,疯癫僧乙乙和尚咱伴同你去找他。”
梁上客廖清带了彭宗铭,在外方山鹿鸣峰离魂寨近处,跟痴婆子薛玲玲师徒俩分手,往鄂地一带而来。
这日,他们来到鄂西近老河口的三官集小镇。
两人走进一家酒肆,这时彭宗铭自从痴婆子薛玲玲怂恿他喝酒后,他已豪量不浅,竟能与梁上客廖清互相颉颃。
彭宗铭喝了满杯的大口酒,衣袖一抹嘴唇,朝向梁上客道:“廖前辈…”
他刚吐出这三个字,梁上客廖清怪眼一瞪,责备似地道:“怎么又忘了,以后叫廖叔父,别再叫廖前辈。”
彭宗铭俊脸一红,颔首汕汕地又道:“廖叔父,你说的那口飞龙游虹剑究竟在什么地方嘛?还有疯癫僧老前辈,你说伴同我去找,他老人家又在哪里呢?”
梁上客廖清皱了皱眉,不耐烦地道:“年过了,现在你十四岁啦,还是这么不懂事的多问,你廖叔父还会把你给卖了,宰了?”
这时,梁上客廖清带了一份含蓄的意味,问彭宗铭道:“小娃儿,我现在先问你,你想找疯癫僧乙乙和尚在前呢,还是想先得这口飞龙游虹剑?”
彭宗铭给他问得蓦然一怔,心自思忖道:“听廖叔父以前的话说来,找疯癫僧老前辈,可遇而不可求,至于那口飞龙游虹剑,可能很有把握得到。”
彭宗铭意念想里,含了一份羞涩般的笑意,呐呐地道:“廖叔父,你老人家先替铭儿弄这口飞龙游虹剑再说,至于疯癫僧老前辈,然后再寻找他。”
梁上客廖清听得点头不迭的称赞,道:“小娃儿,这才是好主意,这口飞龙游虹剑不必费劲去寻找,就在离这里三官集小镇不多远处。”
梁上客廖清说到这里,忽地问向彭宗铭,道:“小娃儿,你可知道这对雌雄游虹剑的主人是谁?”
彭宗铭被他问得一怔,一对星眸眨眨,诧异地道:“廖叔父,这事你还没跟铭儿说过,铭儿怎地会知道?”
梁上客廖清敢情他想到自己问得过份,不由笑了一声,倏地举杯喝了一大口酒,才缓缓地道:“这对雌雄游虹剑主人,乃是一位武林侠隐儒侠欧振天所有,欧振天不但身怀上乘武技,在文事上,亦是一位饱学之士。”
这位老人家却是夙有怪癖,生平极厌跟人无谓交往,是以,江湖上知道此名号的人并不多。
他身怀武学,据接近过他的武林人物说来,确是炉火纯青,已抵不可思议之境,故而虽有邪门魔头知道这对雌雄游虹剑出土,已被儒侠欧振天所得,可也不敢轻易惹了他。
彭宗铭听得星眸眨眨,怀疑地问道:“廖叔父,你认识这位儒侠欧振天?”
梁上客廖清含笑摇头,道:“只知其名,不识其人。”
彭宗铭惊奇又不安地道:“廖叔父,你老人家既与他素昧生平,又怎地叫铭儿去向他要剑呢?”
梁上客含蓄地笑着道:“小娃儿你真是聪明脸儿,笨肚肠,咱们不能想其他办法?”
彭宗铭稍有会意地轻声道:“廖叔父,是不是夜晚偷偷地把这口飞龙游虹剑盗来?”
梁上客廖清短眉一统,不耐烦地道:“要是用偷这个功夫,咱还会要你去?”
说到这里,猛喝了大口酒,催着彭宗铭、道:“小娃儿快吃,别再多问了,到时你自然知道。”
彭宗铭困惑,迷惘地看了他一眼离鄂北老河口三官集小镇十来里路处,有一座精致幽静的庄院,因着庄主姓欧,就取了一个欧庄的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