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落是那种下场,他的气也就消了。反倒觉得自己当时下手废了金福老的功夫,那种手段,未免太狠了一点。如今有事再来访他,这老儿是否肯帮忙就难说了。
一行四人,已走过了红木小桥,来到这别墅似的巨宅门前。
管照夕用手拉了一下门铃,过了一会儿,才出来一个伙计,把门开了。
照夕微微一笑:
“我们是来拜访金老先生的,请去通禀一声!”
那伙计怔了一下,前后打量着这一伙人:
“我们这没有什么金老先生呀?四位是要住店还是…”
照夕面色一沉:
“金氏父女,是我们老朋友了,你还有什么好瞒的?我们找他有事…”
这伙计脸红了一下,一面弯腰道:“既如此,小的也就实说就是,老爷子两个月以前回来了,却是叫人把功夫废了;现在已带着女儿到江南去了,这地方交给覃先生经营…”
他哈着腰道:“各位请稍等,我去请覃先生来一趟,你们有事尽管同他说就行了!”
照夕想了想,知道此言不假,就笑了笑:
“那就不用了,你给我们开两大间房子,我们明天就走!”
这伙计忙闪身笑道:“那么快请进来吧,房子有的是!”四人鱼贯而入,淮上三子对这么优雅的环境,很感惊奇。至于九天旗金福老的名字,他三人倒是知道,可是并没有把这么一个人放在眼睛里。
开好了店房之后,照夕眉头微皱,对三子道:“雁老前辈面壁处是在白云山庄,那里离这里还有一段山路。过去九天旗金福老是在那白云山庄开山立寨,这地方,只是虚设的行号,欺骗一般商旅的。”
赤眉子冷冷一笑:
“萤火之光,也敢放威!”
他几乎忘了自己,不久前才败在管照夕掌下,尽管如此,像金福老之流,还是不在他眼睛里面的。
飞云子叶潜道:“既如此,我们为何不直接到白云山庄去呢?”
照夕摇了摇头:
“一来是为恐白云山庄匪人太多,我四人虽是不怕,到底惹厌。再者雁先生面壁,最忌外人干扰,要是为他们发现了,日后岂不要惹厌?所以弟子以为,干脆,我四人到午夜之后,私自探访,岂不是好,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无奇子丘明冷然道:
“但凭管少侠吩咐,我三人没有什么意见,总之,只要能见到雁老哥就好!”当下伙计端来酒食,照夕因上过一次当,把酒壶拿过来,仔细端详。丘明怔了一下道:“这是何故?莫非这酒不对么?”
照夕冷笑:
“弟子初下山时,和一友人在此曾着了道儿,所以不得不小心些为是!”丘明哈哈大笑:
“这个无妨,把酒壶拿过来!”
他说着由怀内摸出一个扁玉盒子,用手一按,盒盖自启,内中是一支晶光四射的玉簪。他把玉簪取在手中,一只手打开壶盖,置一端入壶内,过一会儿取出看了看,微笑着摇头:
“放心!没有东西。”
如是依法在各菜肴中试了一遍,俱无异状,这才把王簪收起,各人放心大胆地进食。淮上三子到了此时,也都改了观念,开怀畅饮,谈笑自若,丝毫不带出忧愁神色。
四个人分两间住,照夕和丘明一间,葛鹰和叶潜一间。照夕一直都很小心预防着,好在四人都有高深的内功,入夜后盘膝榻上,运功调息,睡不睡觉倒是无所谓的事。
三更天,照夕和淮上三子轻轻出了客栈,照夕在前,三子在后,一路直向旗竿顶山峰上翻去。
这一驰开脚,照夕才暗暗惊叹不已,心中忖着自己的轻功提纵之术,要是和三人比起来,却是差得太远了!
白云山庄,自从金氏父女离开以后,虽然仍蹯聚着不少匪人,可是那声望比起金氏父女在时,差得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