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如何能征服汉人的心?”
陆崖道:“汉人的心是无法征服的,但要天下太平,小民却有一言相告,应该叫百姓安居乐业,天下自然太平,江南一场浩劫百姓流离失所,应当休养生息,鼓励耕作,百姓过得好,自然无人造反。”
忽必烈沉吟半晌没有说话,挥了挥手,叫陆崖退下,自己则反复思考陆崖今日之话,到了半夜,提起笔来,在纸上颤巍巍地写道:免除江南五年赋税,废除纸币,自即日起,各族…
他本想写“各族一家,不分彼此”,但转念一想,我忽必烈一生戎马,杀伐天下,从未被人打败,难道真如陆崖所说,我就被汉人百姓征服?想到这心中傲气顿生,投笔于地。当晚,忽必烈因气郁而亡,一代枭雄就此长眠。而那条“各族一家,不分彼此”的遗言也就未曾传达下去。
五年之后,陆崖受翠竹之邀乘着一辆马车重返大漠,翠竹此时已经是大漠最有钱的人了,她建了一座庄园,使奴唤婢也当起了主人,只是至今还没有找个婆家。
陆崖舍不得骑大黄,就栓在马车后面跟着,他自己干脆和两位爱妻一起坐在车里,任那拉车的老马,自由自在地在草原上行走。
陆崖抱着三岁大的漂亮小姑娘,向南抱着个大胖小子,此时正在车上一阵阵地恶心。尹兰替她把过脉,叹了口气道:“恭喜姐姐了,你又有了。”
向南嘿嘿一笑,摸了摸尹兰的肚子“你也得抓紧啊,算这个我都生了三个了。”
尹兰一阵苦笑:“气死了,一定是那个小淫贼总是和你在一起,冷落我。”
向南笑道:“你算了吧,我怀孕的时候他每晚都和你在一起,我羡慕得要命呢,这回好了又要几个月不能亲热了。”
陆崖哈哈大笑:“真是不错,兰儿不怀孕我这一年四季都闲不着了,我们俩亲热的话,不是气死了小南?”
向南白了他一眼嗔道:“想得美,今晚我睡你们俩中间,我不能亲热,她也不许。”
这时,陆崖怀里的小女孩忽然开口道:“亲,亲!”声音断断续续,学着陆崖说话。
尹兰赶紧拍了下陆崖的手背:“当着小孩子的面也乱说话,不正经。”说着亲了亲那个小女孩“亲完了,亲完了。”
陆崖笑道:“想不到我们三个真的是拖家带口闯荡江湖,这大侠当的。”
三人正在嬉闹,忽听马车外有人喊道:“躲远点,躲远点。”
向南好热闹,从车里探出头来一看,只见一个七八岁的顽童正在与一个叫花子打斗,那小孩也不会什么武功,而那叫花子却是个行家,几个老拳打得那小孩鼻青脸肿。
小孩倒似不畏疼痛,只是一个劲地猛冲,冷不防将那叫花子的手臂抓住,向外一轮,竟把叫花子摔了个跟头,小孩刚要扑上,那叫花子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对着小孩的脑袋便是一脚,那小孩“哎呦”一声,摔倒在地。
向南怒道:“喂,要饭的,干嘛欺负小孩。”
叫花子闻听,浑身剧颤,缓缓回过头来,向南一见他的脸,惊道:“是你?”
叫花子吓得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妈呀!”说完扔过一物“还给你!救命啊。”他捂着脸转身便跑。
向南身手接住那物,却是一个玉豆荚,陆崖在车内问道:“是谁啊?你认得?”
“丘长水,好像是疯了。”向南道。
陆崖微微一笑“随他去吧,这就叫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