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做的,对你肺胃燥伤、体虚干咳、心烦、口渴有特效,喝了会舒服很多。刚才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是我不对,师兄你莫要见怪。”
郑东霆一把接过长生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一干二净,将空空如也的粥碗丢还给师弟,精神振奋地大声道:“好,喝过这碗长生粥,我们师兄弟明天就上路去天山!”
“啊!这么有效?”祖悲秋惊呆了。
清晨的太阳仿佛一尾躁动的红鲤鱼,从一片淡青色的雾霭汪洋中矫健地探出头来,于淡红泛金的天际扶摇直上,缓缓将橘红色宛如琉璃的阳光挥洒在洛阳城东一片高耸的树林中。在树林最西面两颗高耸入云的椿树枝头,有一胖一瘦两个身影标枪一般立于其上。这两人正是即将西征大山的郑东霆、祖悲秋。
郑东霆一只左脚犹如长在椿树最高的枝丫之上,腿部弯曲,右脚半空横陈,置于左膝膝窝之中,用大腿和小腿夹紧,所有力道下移于脚趾,安然稳坐。狂风吹过,他脚下的枝丫又如放风筝般随风摇摆,但是他的身形轻盈如叶,随风而动,说不出的挥洒自如。
在他身边的祖悲秋,两只脚不要命地夹住另一颗椿树巍巍耸立的高枝,膝头别别扭扭地紧紧并在一起,一双胖手死死抓住枝头最细的一根枝条,浑身绷得仿佛一个陀螺。晨风掠枝,他的身形随着枝头一起摆动,他眼前的世界忽然开始大幅度地摇摆不定,十余丈开外的地面离他忽远忽近,令他头昏目眩、浑身僵硬。
“一年了,师弟。”郑东霆感慨万分地望着东方天空“天天在洛阳借酒消愁,过着大鱼大肉、混吃等死的日子,几乎不记得自己仍是个江湖人,亦不记得上一次站在树梢看朝阳,是什么时候。”
他静静沉默了一会儿,见祖悲秋没有说话,于是接着道:“师弟,轻功你已经练了整整一年。实在抱歉,我这个做师兄的没有尽到责任,未曾指点过你。今天正好让我看看你的轻功练到何种程度。
来,耍两手给我看看,我很期待咱们两个并肩施展轻功的江湖岁月。”
他转过头去,期待着祖悲秋给他的好消息,却听到一记清脆的断枝声。他定睛一看,只见在枝头苦苦支撑的祖悲秋一个倒栽葱,干净利落地摔下树去。
“怎么会这样!”从地上扶起摔得鼻青脸肿的祖悲秋,郑东霆不解地问道“师弟,你确定是照着我给你的轻功图谱去练的?以你的资质,一年过去了,怎么你的轻功还是没什么起色。难道这些日子你也在偷懒?”
“没…没有,师兄,我天天苦练,一天都没有荒废!”祖悲秋连忙急切地尖声道“我感到自己有很大的进展,但是运起功来,又感到有些无法收放自如。不如你给我看看。”
“当然。”郑东霆连忙点点头,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把你领悟到的轻功都施展出来,让我看看。”
祖悲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依足江湖规矩,朝郑东霆煞有介事地一抱拳,沉声道:“师兄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