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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谁送冰舸来仙乡(2/7)

殷素素想起从此要和他在这岛上长相厮守,岁月无尽,以迄老死,心中又是喜,又是凄凉。

张翠山来折下树枝,扎成一把大扫帚,将中秽清扫去。殷素素也帮着收拾。待得打扫净,秽气仍是不除。殷素素:“附近若有溪冲洗一番便好了。海虽多,可惜没盛的提桶。”张翠山:“我有法。”到山寒冷之搬了几块大冰,放在中的岩上。殷素素拍掌叫:“好主意!”冰块慢慢化成去,便似以冲洗一般,只是十分缓慢而已。张翠山在中清洗。殷素素用长剑剥切两白熊,割成条块。当地虽有火山,但究在极北,仍是十分寒冷,熊旁放以冰

那熊,竟和大牯相似。殷素素猛吃一惊,急忙跃后。白熊人立起来,提起掌,便往殷素素拍落。殷素素弯过长剑,往白熊肩削去,可是她在海上飘久了,虚弱,手无力,这一剑虽削中了熊肩,却只轻伤,待得第二招回剑掠去,白熊纵扑上,啪的一响,已将长剑打落在地。张翠山急叫:“素素退开!”跃上去用树横扫,正打在白熊左前足的膝盖之。但听得喀喇一响,树折为两截,白熊的左足却也折断了。白熊受此重伤,只痛得大声吼叫,声震山谷,猛向张翠山扑将过来。

这黑烟虽然望见,其实相距甚远,冰山整整飘了一日,仍未飘近,但黑烟越来越,到后来竟隐隐见烟中夹有火光。殷素素问:“那是甚么?”张翠山摇不答。殷素素颤声:“咱俩的日啦!这…这是地狱门。”张翠山心中也早已大为吃惊,安:“说不定那边住得有人,正在放火烧山。”殷素素:“烧山的火哪有这么?”张翠山叹了:“既然到了这古怪地方,一切只有听从老天爷安排。老天爷既不让咱俩冻死,却要咱俩在大火中烧死,那也只得由他喜。”

一日,殷素素忽见到正北方一缕黑烟冲天而起,登时吓得脸都白了,叫:“五哥!”伸手指着黑烟。张翠山又惊又喜,叫:“难这地方竟有人烟?”

一人。若违此誓,天人共弃。”张翠山大喜,没想到她竟会发此誓言,当即伸臂抱住了她。两人虽被海浸得全,但心中烘烘的如沐风。

殷素素望了半晌,突然跃起,双手抱住了张翠山的脖:“五哥,咱俩是到了仙山啦!”张翠山心中也是喜乐充盈,迷迷糊糊的说不话来。但见平野上一群梅鹿正在低吃草,极目四望,除了那火山有些骇人之外,周围一片平静,绝无可怖之。但冰山飘到岛旁,被一冲,又向外飘浮。殷素素急叫:“糟糕,糟糕!仙人岛又去不了啦!”张翠山见情势不妙,倘若不上此岛,这冰山再向别,不知何时方休?情急中钩掌齐施,吧吧吧一阵响,打下一大块冰来。两人张手抱住,扑通一声,了海中,手脚划动,终于爬上了陆地。那群梅鹿见有人来,睁着圆圆的珠相望,显得十分好奇,却殊无惊怕之意。殷素素慢慢走近,伸手在一鹿的背上抚摸了几下,说:“要是再有几只仙鹤,我说这便是南极仙境了。”突然间足下一晃,倒在地上。张翠山惊叫:“素素!”抢过去扶时,脚下也是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只听得隆隆声响,地面摇动,却是火山又在火。两人在大海中飘浮了数十日,波狼起伏,昼夜不休,这时到了陆地,脚下反而虚浮,突然地面一动,竟致同时摔倒。两人一惊之下,见别无异状,这才嘻嘻哈哈的站了起来。当日疲累已极,两人便在这平原之上,大睡了四个多时辰。醒来时太仍未下山,张翠山:“咱们四下里瞧瞧,且看有无人居,有无毒虫猛兽。”殷素素:“你只须瞧这群梅鹿如此驯善,这仙人岛上定是太平得。”张翠山笑:“但愿如此。可是咱们也得去拜谒一下仙人啊。”殷素素当在冰山之时,仍是尽量保持容颜修饰,衣衫整齐,这时到了岛上,更细心的整理一下衣衫,又替张翠山理了理发,这才发寻幽探胜。她手提长剑。张翠山失了铁笔,折了一的树枝代替。两人展开轻功夫,自南至北的快跑了十来里路,此时竟有大片土地可供奔驰,实是说不的快活。沿途所见,除了低丘树之外,尽是青草奇。草丛之中,偶而惊起一些叫不名目的大鸟小兽,看来也皆无害于人。两人转过一大片树林,只见西北角上一座石山,山脚下一个石。殷素素叫:“这地方妙得啊!”抢先奔了过去。张翠山:“小心!”一言未毕,只听得呵的一声,前白影闪动,中冲大白熊来。

张翠山双足一,使“梯云纵”轻功,纵起丈余,使一招“争”字诀中的一下直钩,将银钩在半空中疾挥下来,正中白熊的太。这一招劲力甚大,银钩钩数寸。那白熊惊天动地般大吼一声,拖得张翠山银钩脱手,在地下翻了几个转,仰天而毙。殷素素拍手笑:“好轻功,好钩法!”一言甫毕,猛听得张翠山叫:“快过来!”殷素素听他呼声中颇有惊惶之意,不暇询问,向前一窜,直扑到他怀里,回过来,不禁“啊”的一声惊呼。原来她后又站着一大白熊,张牙舞爪,狰狞可怖。张翠山手中没了兵刃,忙拉了殷素素跃上一株大松树。那白熊在树下团团转动,不时仰吼叫。张翠山折下了一松枝,对准白熊的右甩了下去,波的一声轻响,树枝。那熊痛得大叫,便扑上树来。张翠山从殷素素手中接过长剑,对准熊,运劲摔将下去。噗的一声,长剑没了大半,那熊慢慢倒,死在树下。张翠山:“不知中还有熊没有。”捡起几块石内,过了一会,不见动静,于是当先。殷素素跟在后。但见山极是宽敞,有八九丈纵,中间透一线天光,宛似天窗一般。中有不少白熊残余,鱼鱼骨,甚是腥臭。殷素素掩鼻:“此间好却是好,便是太臭。”张翠山:“只须日日打扫洗刷,过得十天半月,便不臭了。”

过了良久,两人才想起一日没有饮。张翠山提银钩守在冰山边缘,见有游鱼游上面,一钩而上。这一带的海鱼为抗寒冷,特别的厚多脂,虽生甚腥,但吃了大增力气。两人在这冰山之上,明知回归无望,倒也无忧无虑。其时白日极长而黑夜奇短,大反寻常,已无法计算日,也不知太在海面中已升沉几回。

说也奇怪,两人其上的冰山,果是对准了那个大火缓缓飘去。当时张殷二人不明其中之理,只冥冥中自有安排,是祸是福,一切是命该如此。却不知那火乃北极附近的一座活火山,火焰,烧得山旁海了。,自然引南边的冰过去补充,因此带着那冰山渐渐移近。这冰山又飘了一日一夜,终于到了火山脚下,但见那火周围一片青绿,竟是一个极大的岛屿。岛屿西都是尖石嶙峋的山峰,奇形怪样,莫可名状。张翠山走遍了大半个中原,从未见过。他二人从未见过火山,自不知这些山峰均是火山的熔浆千万年来堆积而成。岛东却是一片望不到尽的平野,乃火山灰逐年倾海中而成。该虽然地近北极,但因火山万年不灭,岛上气候便和长白山、黑龙江一带相似,玄冰白雪,平野上却极目青绿,苍松翠柏,大异常,更有诸般奇异树,皆为中土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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