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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门外怅萧郎歌哭拼醉巷中追卧(2/10)

这时街上有许多人都拥了过来,刘泰保就站在人丛中拍脯、字号。忽然有个人上前来,拉着刘泰保的胳膊说:

刘泰保笑了笑,说:“好!我先城去一趟,真得向我媳妇请个假,然后我来在南城住五天,不探那小的来历不城!”于是大家笑了笑,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刘泰保就走了。他不但回家去告诉了蔡湘妹,并到东西城和北城都托附了朋友为他打听金边小帽的人。晚间,他就换上了一阔衣裳回到南城,准备与儿李成等人一起到八大胡同院聚集之所去寻访那个人。

蔡湘妹自己放下车帘,叫赶车的快些走,可是那人依然跟着,并向赶车的问

这里刘泰保又气忿地说:

薛八等人寻思了半天,都说:

“刚才我又听人说啦,那金边小帽的家伙这几天时常在玉宅大门前转,那脸上有刀疤的人就在鼓楼前牵着两匹等着他,仿佛是等着玉宅的什么人来似的,说不定就与那狐狸案…”

“好小,反正你们两人当天逃不北京城,今天我要搜不着你们的窝,不斗斗你们,太爷就不叫一朵莲!”

“没大留神这个人!”跛脚金刚勇就说:

“兔睛,瞧什么?没见过你家祖?”外面那人听见了,可是并没言语。

刘泰保本想今年得争争脸,没想到第一次上街,媳妇就受了调戏,他又吃了这个亏,他真气疯了,顿脚大骂着说:

“车里的嫂娘家姓什么?”

“好!快牵来!”脖陶九便跑去牵驴。

“混!”掀开车帘就叫赶车的停住。那人却冷笑了一声,嘴里还嘟嚷着骂着,就走开了。

其实这时那两匹早已去远了,但刘泰保也本没有想要追上,他就一直到了煤市街全兴镖店。此时他表兄神枪杨健堂是回延庆家中探望去了,刘泰保一到这里更是随随便便,他就找着瞪薛八、歪彭九、儿李成、跛脚金刚勇,和那年前受伤现在还没有十分好的铁骆驼梁七,把刚才的事情说了,然后就说:

“我刘泰保若不是顾忌着玉正堂的面,也早就把那档破了!”

“你见着玉龙了没有?”蔡湘妹说:

刘泰保赶摆手,说:

刘泰保把媳妇劝车里,叫赶车的快些把车赶走,他却气忿忿追上那人。只见那人大踏步地走到鼓楼前,原来这旁有个脸上有两块刀伤的小伙,正牵着一匹榴红的大和一匹青,在那里等着他。这魁梧的少年接过来鞭上了红,又回过来看了看。刘泰保就上前忿忿地问说:

“不要,玉大人跟我有情,刚才我给他送去的礼他全都收下啦!”

“刘二爷,您在街上说话留儿神,不然闹什么事,合不着!”刘泰保却微笑着,摇说:

这些日,各院中就来了这样的一位“大爷”,此人衣饰阔绰,有时还穿着官靴,似乎是什么衙门中的师爷,又像是哪王府的大事的,钱简直如一般,任何人也没有他阔。只是他没有常,在玉香班认识个姑娘,谈上几句话,他又往对门的红林院,由红林院来,他又许回到玉香班。他见了他刚才挑过的那个姑娘就装作不认识,打算另挑,这在院里规矩说

“这人是年有二十六七岁,材与五爪鹰孙大哥差不多,可是腰躯,长得模样不坏,比咱们哥儿几个都漂亮,他胡剃得很净,穿青缎大夹袄、青绒坎肩,青缎小帽,可镶着金边儿.仿佛是故意摆阔似的。不过他那匹的大伊犁,在咱们这儿倒是少见,也许他是由别来的,他说话有儿河南味,不知诸位近日在客栈和各镖店里看见过这么个生的人没有?”

“老兄弟请你守严密些!我要不是看这一来,我也用不着跟那两个小赌这气,兄弟!再见!”说着刘泰保骑上了驴,向众人一拱手,挥鞭地走去。

这时刘泰保赶地跑了过来,见她媳妇抄着赶车的鞭要下车去打人,他就拦住,问说:

围着的人一听到刘泰保又拉扯上了玉正堂,有的就惧祸躲开,有的就向刘泰保使,好意地悄悄嘱咐他说:

“只要追着那两个小,刘太爷绝不能饶他们!这些日我因为在家里过年,不愿惹闲气,现在可就说不得啦!不但我们要斗斗这两人,还得把去年的老账算一算。诸位知狐狸的事吗?碧狐狸是被兄弟给剪除了,可是那小狐狸依然藏匿在京师,兄弟早晚要把捉住,牵给诸位看看,是什么模样!”说着又低声努嘴说:

蔡湘妹气得扒着窗向外大骂:

“那也许是个疯,刘二爷跟太太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你这婆娘别骂人,老爷问你是抬举你,是喜你!”蔡湘妹气得骂了声:

“我看她儿脚儿不难看,才问问她…”刘泰保当时气得拍着脯,说:

“他这么阔的人不能不逛堂,今儿晚上我们到八大胡同串一串,也许能找着他。可是,万一找错了也是糟糕,好刘二爷你在嫂夫人跟前请两天假,每晚跟着我们在南城串一串,也许能找着这个人。为办正经事儿,嫂夫人也不应骂你荒唐。”

这时脖陶九已把一草驴牵了来,并悄声向刘泰保说:

“是怎么回事儿?”蔡湘妹指着说:

“兔崽!你得着我姓什么吗?还问我娘家,兔崽,瞎了!”车窗外的人也生了气,怒声说:

刘泰保又向他媳妇问说:

这时八大胡同里非常闹,最有名的是韩家宝华班。听说数年前名侠李慕白困顿京门之时,常来这里逛游,这里的名翠纤与李慕白有过一档艳事,至今还有许多人能说得来。宝华班之外尚有金凤班、玉香班、红林院、绮梦楼等等,都是藏香蓄粉,丽人云集,每晚一般富贾豪商,咸来此走寻乐。不过清朝有例,凡是现任官职的人.一概不许涉足丛,可是一般吏的,职位虽小,挣的钱可多,他们此间却没有避忌。

“就是那个人,那兔崽,他调戏我,他还问我娘家姓什么,你说气人不气人?”刘泰保瞪了那人的背影一下,赶车的人就笑着说:

“没见着嘛!玉太太跟玉小都病着,不见客。说了半天他们才收下咱们的礼,一下玉宅的坡就遇见了这兔崽!”

“朋友,你先别跑,刚才你跟我媳妇问的是些什么话?”这人微微地笑说:

“刘二爷!我这儿有小驴。借给你骑,你快追赶那两匹去好不好?”刘泰保一看,这是本地的氓,名叫脖陶九,遂就说:

金边小帽的人现在不多,只要找着他那就找着那个人了。”儿李成说:

可带着些贼气,不住地瞧她的,望她的脚,蔡湘妹就恨恨地隔着纱窗向外骂

“小!你来到北京也得睁睁,一朵莲刘二爷的女眷你敢调戏?小!”他一耸要向上抓这人,不想没有抓住。这八走开了,后那脸上有刀伤的小骑着青掠过,顺手一鞭正在刘泰保的脖上。刘泰保大骂,跑着去追,那两人却一齐哈哈大笑,向南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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