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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事。
店里出了命案,可不是好玩的,报了官,官司缠身劳民伤财,既然事主愿意秘密处理,店家无任欢迎。
另一位仁兄背了尸体,两人悄悄走后门开溜。
后面是一条小巷,天黑之后鬼影俱无。
远出百步外,前面出现一高一矮两个人拦住去路,后面也堵住两个大汉。
“借光,留步。”高身材的青袍中年人迎面堵住说:“私自掩藏尸体,法所不容。”
“去你娘的!”神气的青袍人破口骂:“什么人,干什么的?”
“在下要查问清楚。”中年人大声说。
矮身材的人是小书生张三,上前察看后面那人肩上的尸体,表现得相当大胆。
“是他们的人。”小书生张三退回说。
“当然是我们的人。”青袍人冷笑:“有何见教。”
“是被张允中所杀的?”中年人问。
“张允中?他配?是被两个女人所谋杀的,她们把张允中掳走了。”
“女人?是何来路?”
“不知道,咱们的人追下去了。”
“往何处走的?”
“不知道。”青袍人说:“在下只负责善后事宜。”
“你们走吧。”中年人和小书生让开去路。
“阁下拦路示威,神气得很。”青袍人沉声说:“请教诸位尊姓大名,以便记住了。”
“三山别庄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中年人不客气地说:“还不配请问在下的名号。”
“去你娘的!”青袍人无名火发,猛地一拳虚空捣出。
中年人右手的大袖一抖,袖风与拳劲突发啸鸣。
“破山拳!”中年人冷笑:“你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神拳怪腿阮进。相好的,你最好赶快挟尾巴滚蛋!”
一拳突袭无功,可在丈外碎石开碑的拳劲,被大袖一拂而散,聪明人一看便知双方相去甚远。
“四比二,在下认了。”神拳怪腿口气并不示怯,但心中发虚:“阁下不敢露名号,阮某会查出来的。山与山不会碰头,人与人总会照面,后会有期。”
交代了场面话,两人带了尸体恨恨地走了。
“糟透了,一定是那些女人做的好事。”中年人顿足叫苦:“白天没能查出她们的底细,这时到何处去找?”
“似乎所有的女人都在打他的主意,奇怪。”小书生张三不住摇头:“好在不是落在三山别庄的人手中,大概不会有危险。”
“我耽心他落入一些邪魔外道的人掌握中,沦落成邪魔外道。”中年人显得忧心忡忡:“像黑煞女魅那妖女与他走在一起,对他的日后声誉影响太大了,走错一步,终生沾污。”
“哎呀!”
“你要知道,初入江湖的人,决不能走错一步,是黑是白就决定在一步之间。年轻人血气方刚,戒之在斗,更戒之在色。妖女们必定以色争胜,年轻人能把持的人就没有几个。”
“糟!我们快些去找。”小书生焦灼地急叫。
中年人说得对,确是经验之谈。
年轻人血气方刚,不但戒之在斗,更戒之在色。
食色性也,好色是本性,能跳出色关的年轻子弟,就没有几个,除非根本没有机会接近色关。
后天的教养克制,毕竟没有天性来得强烈。
一个人一生中,食与色两本性得到满足,其他的欲望便会淡薄得多。金钱与权势的争取,其实与食色本性有密切的关连。
张允中正面对这种关头。
这是废楼内部的一座内室,经过专家的整修,进去之后,一点也看不出破败的痕迹,室内室外是两种天地。
墙壁都用幔帐掩蔽起来,桌有桌巾、锦墩代凳,花几画屏都是华丽的珍品,幽香扑鼻中人欲醉。
四位侍女打扮的妙龄少女,在旁听候使唤。桌上陈列着精美的餐具,八色菜馐名家为八珍,可知都是难得一见的珍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