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效,令人难以觉察,你去倒一碗出来给我看吧!”
老手去后,刘裕心中思潮起伏。
今早当他晓得刘牢之派专船送他到盐城,已心中起疑。因为如让他孤骑单身上路,凭他探敌测敌的本领,只要舍下马儿,专找山路林区走,再来多些敌人也无法截着他,只有走水路,才会成为明确的攻击目标。
刘牢之该与陈公公碰过头,清楚在山林野岭追杀他只是徒劳无功,所以想出这条在水路上截杀他的毒计。
刘牢之的心计非常厉害,知道老手和他的关系,所以故意放消息子孙无终,再由孙无终通知孔老大。当孔老大自以为巧妙安排老手接过这项任务,事实上却是堕进刘牢之的奸计里,让刘牢之可顺便铲除孔老大在北府兵内倾向他刘裕的势力。
此计最绝的地方,是自己信任老手,不但相信老手不会害自己,更信任老手在北府兵水师襄称冠的操舟本领。在正常的情况下,在茫茫大江上,根本没有人能拦截老手。
刘牢之更看通自己的性格,知道一旦遇袭时,他刘裕不会舍弃老手和他的兄弟,无耻的自行逃生,最后只有力战而死。
这条近乎天衣无缝的毒计,大有可能是刘牢之和陈公公两人想出来的。因为这种事必须由外人去办,还可以装作是焦烈武下手,谁都难以追究。
刘裕心叫好险,暗抹一把冷汗时,老手捧着一碗麦米来了。
老手的脸色非常难看,道:“果然多了点古怪的香气,如不是得刘爷点醒,肯定嗅不出来。”
刘裕接过他递来的碗,捧到鼻端下。
古怪的事发生了,体内的真气竞气随意转,聚集到鼻子的经脉去,麦米的气味似是立即转浓,扑鼻而至。最奇妙是香气不但丰富起来,还似可以区分层次,其中一种带点涩味的香气,并不是来自麦米本身,只是附在麦米上。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鼻子叮以变得如此灵敏,不由想起狗儿的嗅觉,大概就是这样子。又想起方鸿生。
道:“这米给人浸过毒物,然后烘干,蒸发了水分,毒药便附在麦米上,所以麦米因烘过而脆了点。”
放下了碗,望向双目射出敬服之色的老手。
老手回过神来,狠狠道:“刘牢之真不是人,竟连我们都要害死。”
刘裕微笑道:“权力斗争从来是这个样子,不会和你讲仁义道德,且为求目的不择手段。”
稍顿续道:“现在你还有个选择,就是*岸让我登陆,然后返广陵复命,把一切全推在我身上,指是我坚持离船,你没法阻止,如此没有人可以怪责你。”
老手坚决的摇头道:“我老手早在答应此行时,已和众兄弟商量过,决定把性命交托在刘爷手上。我现在更下决心,不但要把刘爷送往盐城去,还要留下来与刘爷并肩作战,为民除害。”
刘裕听得大为心动。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任他三头六臂、智比天高,可是只身单刀,与纵横海上的巨盗对敌,只是个笑话。可是如有像老手般熟悉该区域情况的操船高手相助,势必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老手又道:“我们可推说是焦烈武封锁大江出海的水口,令我们没法回航,刘牢之也难降罪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