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这点,即使这项同意并未在教士施法中显现出来。女教长波缇洛普完全够资格获得她的称号。”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丹妮卡问道,心里还有许多问题想问鲁佛,尤其是他跟朵瑞珍的关系。
“我曾经听艾福利讲过一次。”鲁佛回答道,试着想听起来一派轻松,虽然每讲一个字,他单调的声音都在颤抖。“而我之后就特别注意。”他倒回去用枯瘦的手肘支着头,再度白费力气地想假装镇定。
凯德立知道,在这段对话中,有许多其他的事情也在交战着,不论是从丹妮卡或鲁佛的角度看来,而且远比状似轻松的谈笑含义深远。分秒过去,而紧张情势毫无消散之意;实际上,就凯德立看来,似乎他两位各据营火一边的伙伴,紧张都在加重。然而,听完鲁佛对波缇洛普的说法后,凯德立仍然感到相当安慰。他从自己跟这名女教长的相处经验来考量这些话,不得不同意,自己的确几乎没看过波缇洛普试图施展任何魔法。
鲁佛僵硬地站起身。“我很高兴你回来了。”他说,莫名地有些紧绷。他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凯德立的丝质披风跟宽边帽,帽子有点皱了。“我很高兴。”鲁佛又说了一遍。他微微地鞠躬示意,然后走了开去,走的时候几乎被树干绊倒。
“是很惊讶见到我们吧,你不这么觉得吗?”等鲁佛走到听不见他们谈话的距离时,丹妮卡评论道。“我们的朋友可有点紧张。”
“齐尔坎·鲁佛总是很紧张。”凯德立回答道,自从他发现自己在沉默咒文上的失败之后,声音中第一次出现轻松之意。
“所以你觉得是巧合?”丹妮卡忿忿地说道“而且朵瑞珍认识他也是巧合?”
“她可能是从得知我们的同一个消息来源,晓得鲁佛的。”凯德立推论道。
“当然了。”这名年轻女子同意道,而她讽刺的语调,让凯德立自己说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对他那位瘦削的同伴的一种指控。“当然了。”
黎明后不久,凯德立就被打斗的声音吵醒。他在背包里胡乱翻找飞盘,抓起手杖,然后朝那边冲去。在他接近之前,战斗就结束了,精灵成功打退另一波来袭的敌人。
然而,即使行动成功了,当凯德立走到丹妮卡、艾贝雷斯以及矮人们所在之处时,他们都没有高兴的表情。
“对不起,”这名年轻学者结结巴巴地道歉“我睡着了,没有人告诉我…”
“无须害怕。”艾贝雷斯回答道“你对这场战争也无法参与太多。十一名弓箭手让敌人打了退堂鼓,许多敌人甚至连河都没越过。”
“而那些越过河的会希望自己有早早回头!”依文加上这句话,似乎没怎么受脚伤所影响。他特意举起沾了血的斧头给凯德立看。同时,皮凯尔则忙着从自己木棒上的一个浅裂缝中拔出一撮哥布林的头发。
凯德立没有错过艾贝雷斯朝矮人们投去的感激目光,虽然这名精灵显然想把它掩饰住。“走吧,现在去让自己休息一下。”艾贝雷斯对丹妮卡说,然后他望向周围,表示这句话是对所有人说的。“我必须跟父王去参加会议。斥候兵今天早上会带回更完整的敌人情报。”精灵鞠了一个躬,然后就走了。
他们返回凯德立的小营地后,依文跟皮凯尔几乎立刻就睡着了。这两名矮人整夜都没睡,向一些比较接受他们的精灵展示怎样做路障,最后则以陷阱设置的教学做结。
丹妮卡也伸展四肢休息,而凯德立在吃完一顿美味小面包的简短早餐之后,开始再度埋首于得拉尼尔·奎尔昆之书中。他的翻译工作进度缓慢,持续到很晚;他觉得自己大概只解读出一个古代文字的意义而已。其他上百个更加艰涩的符号对他还是未知。
艾贝雷斯那天早晨稍晚去看他们,身旁伴着汀太格跟雪琳。这名精灵王子脸上的严肃表情,显示了回报的斥候兵所带来的消息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