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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章石qi(2/4)

下边的农活儿,是把们用车拉麦。一挂大车跟一个壮劳力装车。装车是一桩有技巧的活儿,所有装上去的麦,麦穗都是朝里边排放,把麦茬朝外边。装满车的麦,重心必须落在车轴上。不然,太靠前了,压的脖,叫“辕沉”;太靠后了,能够把吊起来,叫“辕轻”(“辕轻”和“辕沉”的辕字,被我的乡亲们把音读转味了,说成“檐”字的读音,你也可以用“檐”字的读音念“辕”字,更能我们那里土话的韵味儿。)装车时,把和一个壮劳力把一铺铺的麦,一杈杈地从地上挑起来,往车上从至尾排放,上边用一个妇女踩车。三个人协同作战,把车装得四棱四正,再用一挂长绳煞着,无论走多么坏的土路,也不会翻车。拉到场里后,壮劳力们拿着桑杈,把麦,打成铺儿,一杈杈叉起来,堆成大垛。生产队里的小麦全割下来,垛成垛后,贵亭叔悬着的心才能够放下来。因为有句老话说“麦上垛,谷上场,豌豆扛在脊梁上”除了豌豆这必须及时收打以外,其余的粮只要垛在场里,等等再打也不迟。

我们八队仅有两盘石磨。有一盘石磨,还是生产队长老婆贵亭婶的陪嫁。贵亭婶的娘家,住在河南省襄县那个产磨石的石山下。娶她来的时候,贵亭叔的堂兄、堂嫂和堂弟,了一辆着红车,跑了四个对时(四天四夜),不仅把贵亭婶拉了回来,也拉回了一盘石磨。那时候,我们寨刚刚解放不久,老百姓分了地,过单。谁家有了一盘石磨,好很多,邻居来磨面以后,余下的麸,可以养猪、喂荒时,人也可以吃。一驴蒙上睛,在磨里整天转,麸不到它享用。捣驴就会在曳磨时,冷不防地把嘴伸向磨盘,馕上一嘴。对这贪吃的驴,就要用一儿,把它的嘴与磨盘间撑开,免得它偷嘴吃。

常来寨的石匠崔大,是瓦房店人,手艺好,脾气却古怪,到了主儿家,招待得好,活就细,锻过的磨锋利耐用。招待得不好,他就耍个小心儿,让你摸门当窗。贵亭婶不知这家伙有这个病,就

石磨就这么天天呼噜呼噜地转,磨面的娘儿们,不停地罗了又罗,把粮粒加工成面粉,再变成品。石磨终有磨钝的时候,锻磨的石匠就有了营生。他们背着锤和錾(zàn),专门找有石磨的人家蹭活。背着锤和錾,是锻磨匠的招牌,我们寨人过去经常说那些不懂装懂的人,用的一句歇后语“你不要背驴下山——充锻磨哩”就是从锻磨匠的招牌这里借来的。

再说一说石磨的故事。

天晚上已经磨得锋利的镰刀下地了。为了调动大家割麦的积极割下来的遭数记工分,手快的人可以比手慢的人多一倍以上的活儿。特别是妇女们,割麦速度比男劳力们快“拱起垄”来,只听“刷刷”的一片声响。因为壮劳力还要装车、还要到场里活儿,割麦真正的主力军就是妇女们,她们把麦割了下来,就算完成了任务。

磨面的屋叫“磨坊”石磨的周围叫“磨”在磨里负重奋的是驴。有人形容全能的人说是“会曳磨就会拉碾”其实不然。比如拉油碾的活儿太重,瘦小的不动,往往用或骡与驴可以,生来的竟是无有力的骡驴和骡,这三可以用作动力使役的牲,都是单蹄牲,它们不同于、猪、羊,属于偶蹄动。它们被人们蒙上睛,在磨或者碾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行走,蹄容易磨坏。磨坏了,可以由钉掌的匠人,在它们的蹄上钉上铁掌。钉有铁掌的驴,转起圈来,蹄敲打着路面,会发“嘚嘚”的响声,和着磨盘呼呼噜噜的声音,女人罗面时“哐嘡哐嘡”的声音,以及女人和驴不时打嚏声,构成了四个声响乐章。

冒汗的驴,可能自以为走了十万八千里,其实只在一打转转儿。长此以往,磨驴走了一圈儿沟槽。我们那里的乡亲们,很有丰富的想像力,他们生动地形容喜整人的大小队,说他们挑人的病,就像“在磨里找驴蹄”一样容易,找你的事儿就有事儿。这要是被宋朝的相秦桧知了,肯定不至于用“莫须有”的罪名诬陷岳飞,用那么不负责任的气,来搪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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