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轰然炸开，差当场倒。他扶着桌沿，一气“你，你是人？”

“如果我是神，就不会被命运之神掌控了！”

“不，绝不可能。你在骗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科里安越说越激动，他滔滔不绝地：“你永远无法会我的痛苦，也没有人会得了。在他们看来，我所拥有的，岂不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吗？啊，多么可笑呀，永生。当你看着你的人、朋友一次又一次在你面前死去，你会有什么样的受呢？是的，100年、200年或是300年、500年都可以承受，但是5000年、6000年，乃至无穷无尽呢？你不敢再去，不敢再朋友，为了避免痛苦，不得不离群索居，隐居于人迹罕至的森林之中。孤独、寂寞每时每刻都折磨着你，它们就像地狱里钻来的鬼，驱不走、赶不开，拿着钝钝的刀，在你的心上、脑里，慢慢地割…啊…我该怎么形容这一切呢？这个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像我这样渴望死亡的降临。”

“为此，我曾冥界。冥王哈迪斯陷了沉眠，而执掌冥界的诸神却不敢收留我。我又去地狱渊，那是一个归属于万之王撒旦叶和堕天使之王路西法统治的领地。我也请求他们杀了我，收割了我的灵魂，他们也不敢。最可笑的是，路西法竟然以朋友的份亲自送我回到大陆…我也曾独自和教廷对抗，希望籍此来激怒光明神，让他降下神雷杀了我。但这没有用，教廷永远都不会把混的信息传回天堂，光明神不会知我所的一切。后来，教皇无法忍受我的所作所为，就派人对我说，如果我再不安份，他就会命人对付我曾经的人和朋友——是的，尽他们早已经死了，但他们的灵魂还在转生回。为此，我不得不放弃敌对，选择在帕瑞斯森林里隐居。或者说，选择一座牢笼，把自己给关了起来，永远地关起来，直到，直到命运之重新转动…”

“骗你吗？”科里安怅然地叹了气，良久才“真是骗你的话，对我来说，那真是最幸福莫过的了！”又“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想追求无穷无尽的生命，而对我来说，最渴望的就是能像正常人那样，生、老、病、死，再大的苦痛、再多的幸福，只需要享受短短的几十年就足够了。但我不能，我是被命运之神诅咒过的，我不会死，我也死不了，我无数次地想以死亡来结束命运的安排，但没用，我还是活着，活得好好的…时间，把我的瞳变成了银灰，我失去了人最本的彩。我不是人，不是神，不是幽灵，更不是鬼，我什么都不是，但我会永远地活着，永远地活下去…”

“活着，生命不属于我自己。想要选择死亡却又不能够…你能会这觉吗？你能吗？你不能的！”

“不，你绝对不是人。你是神？”

“你觉得呢？”

说完这话，科里安陷了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