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章 重逢、科里安的痛苦（五）

过了很久，很久，脸se苍白的杜bang长吁了口气，叹dao：“不，我不能…”他的yan神变得迷茫，藏着一个又一个疑问。在心底，他不停地问自己：他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永恒生命，却为什么会这样的痛苦呢？我入青城山修dao，求的不就是能羽化登仙，长生不老么？是不是所有拥有永生生命的人都像他这样呢？我zuo错了吗？我的路在哪？

他一遍一遍地拷问着自己，额上渗chu了细密的汗珠。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gan到前途是如此的迷茫，如此的令人恐惧。

科里安笑了起来，笑得苍凉，笑得悲凉，笑得凄凉。他站了起来，手舞足蹈，仿佛是歇斯底里的，但从他的yan神来分辨，却又是毫无意识的。他停了下来，像看着另一个自己那样看着杜bangdao：“自然的王者，你的生命历程才刚刚开始。走吧，走吧，迷茫只是短暂的，清醒的痛苦才是永恒的…”嘿嘿地怪笑了几声，他又dao“如果，你换成是我，会怎样zuo呢？”

杜bang喃喃地答dao：“不，我不知dao…或许我早已经疯了…”

“疯了？”科里安笑dao“啊，疯了。那是一个多么令人垂涎的字yan呀。疯了，疯了就什么都不知dao了，那多好？没有思想，没有痛苦，没有对未来的迷茫…可惜，命运之神就是如此的残酷，连疯的机会都不会给你，绝不！”他咬着牙恶狠狠地dao。

杜bang打了个寒噤，他颤抖了起来，dao：“不，这，我，我不知dao！”可怕的恐惧如chao涌般淹没了他的心，他终于有一点ti会到科里安的痛苦了——在命运之神的控制之下，虽然获得了无尽的生命，但也要承受无尽的痛苦，躲不拖、甩不掉，只有在无尽的时间长河中，一分一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苦挨…

“你会知dao的！”科里安同情地说。

杜bang骇然地dao：“不，我不会的！”

“不，你一定会。”科里安更加肯定地说。

杜bang心里luan作了一团，他已经无法理解思绪了，嘴里发chu一串无意识的声响，仿佛要抓狂。科里安说：“成为自然王者的代价就是与这个世界同生共死。是的，了不起的自然控御师，你能驱驭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但却无法驱驭自己的命运！”长叹一声，情绪渐趋于平静的他又dao“好了。我们的使命已经告一段落了，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去zuo呢…”

“还有吗？”杜bang抱着tou叫dao“不，我什么也不想了。我只想回家，只想回到属于我自己的家里。安安静静地，不被打扰地生活…”

科里安冷笑dao：“你以为这可能吗？要是可以选择，我也就不会站在你的面前了。”

杜bang毅然dao：“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相信，人定胜天。我不会被命运之神左右的！”

科里安讥笑dao：“得了吧，可怜的小伙子。你的智慧也仅只有这么点？多少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