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已垂下头来了。
“他们一夜之间解决了咱们八千子弟,可知他们伤亡了多少。”
“一个人也没死,被流箭误伤的人倒是有几人。”
有人大吼一声,血冲华盖须发俱张的喝道:“咱不信,她这…乱婊子骗人。”
“江湖怎会有这种事?”
“他们是神么?臭美。”
在一众哄堂的哗然中,应五郎站起来压压手,安抚他们道:“本座原是由前敌
中回来的人,重述一遍大概战况。咱们前队冲马遭遇他们的哨兵巡逻铁骑,他们在
三百丈外以马上警弓射出铁箭,我方伤亡惨重。待咱们不计生死接近上,他们采后
遇战术,逃回车垒中,而车垒已万箭弩弓发出,我方伤亡更惨重了。但我们还是接
近上车垒二十丈,有十步八步即可人对人大拼搏了,却陡的车外升起再一道邪火。
那邪火…咳,那邪火已烧死了咱们虎豹狼猿四千精锐之师。全都倒在火焰中翻滚
哀号,霎时火熄人亡。总盟主下令撤退,他们也出来两千人,一路追到石堡之外。”
在座的有人已哀哀的涕泣了,其中许有他们的亲人在内也。
“因之,本座断定他们没人伤亡是可能的。有些区假,咱们的马术精良,有人
已超前追上他,立即被押阵后退的百夫长斩杀,也许是千夫长。咱们的首领原则上
是在后面督战,他们是在前端,部属不需督阵。”
“没有直接交锋过,只凭车坚箭利而已。”
“这又不然。在兰州市上,百夫长被他们的一个少年打横在地么?那人曾跪在
地上向他们的一个少夫人献刀,大拍马屁一番,二十出头绝不会千夫长级。身为百
夫长,在座者谁能向总盟主夫人向此大礼呢!”
牵涉到栾曼娜身上了,她撒娇道:“应大哥,怎的扯到我身上来了。”
“不是,只是比仿而已,证明那人是十夫长,二十夫长,所以才极力表现自己,
突出自己,力求表现他的赤胆忠心。”
大家只有同意了他的看法。
“谈到箭矢之利,本座偷拾了一支回来。”说完由袖口中抽出一支石府专用的
铁箭,插在桌面上。“这箭与咱们用的木杆雁翎不同,全体以上等铁铸淬弹力甚强,
那夜最少他们得发射百万发,用去五大车。不过,战后可立即收回,只少了这一支,
没法报帐。”说得大家又笑了。
“咱们的盾牌是根据箭来制定的,这箭可轻易穿透咱们的盾。”
提起一盾,抬手取箭,一刺即破。
“他们用弩弓放这种箭,咱们不死人,谁死人。更奇怪的是,这箭居然折断咱
们的钢刀,你们看。”
他抽出一柄刀来,那箭尖从刀叶上一划,刀一拍案,断去一截,刀刃所在箭杆
上“嗡嗡”弹响,刀刃出现缺口。(抬了支九天玄铁神箭也。)
众人可吓坏了,眼睛都睁突出来了。
“因之,咱们打不下去,并非完全是人的问题,器也不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