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尿,心头一颤,下
面便夹不住了。
天上的鸟儿飞走了,地上的人呢!三四十人受了轻重伤,有块小铁屑钻到肉里
去了。若射进肚皮里去了,那更有得苦头吃了。能不能弄出它来,那得看堡中的外
伤大夫的真功夫如何了。伤的这些都是百夫长呀!
一半人大呼暗道:“真霉透了,好不容易,今日能坐在大厅中议事,招来场血
光之灾,没头没脑的,大鸟屙下雷火屎害惨人了。”
没受伤的人,垂头丧气回到厅中来。
会议没有结论,议决不算完,拖不了多长时间。
箭是前司马卢千里射的,周围也是他的部属,护卫他们的长上也,别在这当口
中了别人的暗算。这蛋,这屎,这雷火九号箭,正冲着他丢下来的。
是破儿下的毒手,反背抽出一支来,指上运动,加速度的向下射坠。有人敢箭
射他的小老婆,是可忍孰不可忍。少夫人原是交待,不可伤人,放一枚下去,吓吓
他们。怕万一栾曼娜在场,伤了她怪可怜的。细皮白肉,柔嫩水滑的人儿今后便成
一身小洞洞。她可能会伤心死了。对她的美貌身姿十分傲视天苍,珍惜的。
还好,她无恙。
卢千里肚子不饿,却吃尽五大片进去,痛得他咬牙切齿学猪叫。一时半刻死不
了,这活罪难逃也。
一厅都是猪叫声,铁屑得扯拔出来,才能上药也。
消息立即传遍了全堡,人人都看到了,鸟背上的人,抛下黑杆儿,炸伤三四十
几名百夫长。
好不容易才收拾停当,大家都静了下来。
“是一条会打雷的小铁棒儿,骑着大鸟投下来,一只鸟一次带十支不算重,有
一百支,谁有好办法,说出来吧!你能去打谁,去杀谁,人的一根毛你也摸不到手,
这石堡已被人家炸翻过来了。”应五郎的话,句句是实,听到耳里真难受。
主战派的大哥龙头只剩下三人了,后司库金一贵咬咬牙,发言道:“河西盟由
赫连大哥作主交待吧!兄弟们没别的意见了。若有,待他们入堡接收时再说吧!”
“另两位兄弟怎么说?”
左参详、右参军,同时道:“但凭大哥处理了。我等追随大哥多年了,但能多
争一点是一点。”
“咱们人人都是两手血腥,退一步想,也就心平气和了,我会尽心安排你们放
心。现今要娜儿去敌营回话。”
“要怎么说呢!你得教我,别话好讲,此话难回。”
“就说…就说…咱们已无条件投降了吧!要争些钱物那是以后的小事了。”
栾曼娜又出堡去了。
石堡中在大集合中,煤垛中的儿郎都撤退下去了。河西盟在职的文武官僚校尉
士卒各按建制坐在一边。另一边则是眷属们,女仆女奴男奴们。
沈瑶琴几乎是早已编组好了接收的队伍。由十四、十五大兄伉俪主持,她与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