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纷纷冥思苦想起来。

“玻璃？”司德摸了摸胡须“南京多的是勋贵，不过能在宅中装上几扇玻璃窗的也不多，据说此从弗朗机万里迢迢运来，又极易破碎，价格昂贵。”

这时谭山站了起来，谨慎地开：“老爷，我有个想法，也不知有用没用？”

“若是玻璃皿，那不值多少钱，一般都用瓷。恐怕那大块的玻璃窗或者小镜颇为值钱…”

夏天南颇为失望，人型电脑也有不行的时候。

夏天南赶问林伟业：“玻璃窗和玻璃镜造的来吗？”

“你说你说，三个臭匠赛过诸葛亮嘛！”夏天南挥手示意他大胆地说。

向稳定——布匹终究不是能吃喝的消耗品，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停止增长速度，保持一个稳定的销售量——在有足够的武力保护自己开展海洋贸易之前，是时候推新的产品增加收了。

“我年轻时曾在府城给别人当伙计，那时喝酒，但是买不起好酒，只能偶尔打一斤客家黄酒或者土烧慢慢喝。黄酒味甜，劲不如土烧，土烧劲大，但味不醇，太辣。有一次看见老板喝酒，闻着味香醇，心里，趁老板喝醉了偷喝了几，那到现在还记得，柔和，香味纯正，劲很大，一杯我就喝醉了…”

他对众人说：“重要的积压事务暂时告一段落，趁着大家都在，一起想想办法，集思广益。看看咱们能造什么和棉布一样的东西卖得红火，缓解一下银钱上的压力——全指望着纺织厂也不是长远之计。”

林伟业说：“确实如此，在开战海贸前，确实得广开财源，分担一下纺织厂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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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奇嘛…”夏天南想起了自己和林伟业到石碌察看铁矿时，昌化县城外的石英砂“你看玻璃算不算新奇的件？”

“以鄙人愚见，新货要想卖的好，要么就和棉布一样，以成本和数量取胜，要么就些新奇的、稀有的东西，独此一家别无分店…”司德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那么司先生认为，玻璃是否好卖呢？”夏天南来了兴致。

其实明代已经有不少玻璃皿，但始终成不了主，因为日常生活中瓷更实用：一来玻璃更容易碎，遇还易炸，瓷不仅不易碎，磕掉个边边角角凑合着还能用；二来玻璃盛手，而且凉的快不保温，瓷不手，凉得也慢；第三是最重要的原因，瓷的成本低。这三原因导致了玻璃皿在明代始终只是一新奇的玩，无法取代瓷。

林伟业摇摇：“我烧个玻璃球或许成，时间试验也许能个玻璃杯啥的，可是大块平板玻璃的技术量太，我这半桶估计造不来，镜就更别提了，要求比普通平板玻璃更，镜面不平整就成了哈哈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