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时候，叶东海去了厢房一趟。

“可找什么了？”

叶东海叫了李妈妈“先送大夫去，给封一个红包。”——

没多会儿，红玉便偷空摸了过来，端茶倒忙的不亦乐乎。

叶东海二话不说，把上的东西都摘了下来。

“每一样东西都翻遍了。”李妈妈皱着眉“平常用的、吃的，不是杯碟碗盏，还是粉胭脂，就连平常穿的衣服、裙，用得荷包之类的…”十分沮丧“什么都没有找到。”

为了防止衣服放得久有气味，一般囤起来的时候，都会放香料，…不过，似乎数量略微有多。

蝉丫折腾了半天，汗都冒来了。

叶东海目光微冷“差了什么？”

李妈妈回：“只剩下几大箱夏的单薄衣服，都好久不穿了。”

“不是不多。”那大夫解释：“而是差了一样。”

第二天，顾莲让叫了大夫过来。

大夫仔细看了看，从箱里搜刮来的那一包东西，一个个辨认：“山奈、桂，还有白芷、良姜…”略有沉“就这些吗？”

现今顾莲不主屋，叶东海白天书房，李妈妈领着收拾好东西，关门来，手里拿着一件狐大氅，去了厢房。

一般的丫们是没钱买这个，府里也不会给发的。

叶东海忍住满腔的怒气，安抚妻“放心，知该怎么。”

顾莲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喊：“二爷，过来一下。”叫了丈夫边坐下，果然心里有一不舒服，又：“去外面站一会儿再来。”

一阵细碎的声音，掉一些片状之类的东西。

“等等。”顾莲端起蜂喝了一，用甜味安抚一下自己的神经“等下叫了过来，家不承认怎么办？万一，说是被陷害了呢？”

玉竹诧异：“怎么放这么多的香料？”——

蝉丫嘴“难还不够多？”

众都是疑心。

便是封费了。

顾莲的目光盯着那荷包，冷冷：“绞了。”——

“就不信了！”她一向不是温柔斯文的，又急又烦，索把箱掀了一个底儿朝天“难还成了？！没影儿了！”

叶东海脸铁青“来！”

这年，冰片是比较矜贵的东西。

午饭后，和昨儿一样去了书房。

午睡

“虽说最近没穿…”叶东海微有沉，思量：“终归还是放屋里的，还是都看一看的好。”

李妈妈等赶一一检查，玉坠之类的东西没啥看，藏不住东西，把荷包里面的碎金、碎银倒了来，并无其他东西。

叶东海想了想“还有什么没翻看的吗？”

顾莲说不是松了一气，还是沉了一气，视线扫过那些漂亮的碎片，和豁然惊心的白末，嘴角慢慢翘起“二爷，这个荷包是红玉给的吧。”

于是把叠好的衣服全都抖散，又抖不少东西。

李妈妈有些发怔“这要到哪里去找藏着的冰片？”

的厢房就比正屋净，没有了那些藏污纳垢的东西，暂时觉得还不错的样。

“总觉得…”顾莲摇了摇，看着他上宝蓝的团纹袍，目测是看不什么来“最近每次二爷靠得近的时候，就会有一不舒服。”

顾莲摇摇“没有。”

借要找一件旧衣服，领着过去开了箱，——衣服还是那些衣服，裙还是那些裙，连当初堆叠的样都没有变。

过了一会儿，叶东海来问：“到底怎么了？”

李妈妈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悬心。

夹层里面绞一堆白的碎末。

“雄黄、冰片或者樟脑。”大夫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说：“须得和这三样中的一样搭，方才能够发挥提神醒脑的作用。”又：“雄黄和樟脑气味都大的，很容易被发现，如果有心的话…，用微香的冰片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