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二、万里惊涛闲ting渡（二）（三更

在海中遇到了海盗，那就是死路一条，即使海盗大发善心，不主动chu1死，将人放在荒岛之上，迟早也是个死。

田常这十余年一直在享福，就算是奔走往来，也总有地方官府遣人护送，因此并未经历过这类事情。一看到番人战船，顿时魂飞天外。张溥多少经过一些事情，倒没有着急，而是一把拉着从shen边经过的一个水手：“那几艘船可有敌意？”

“怎么可能有敌意，那是咱们自己的船！”那水手笑dao：“若是海寇，船上会响警钟，自有水手引导诸位避难，诸位只guan放心。”

“自己的船？大明啥时有这样的战船了…”田常嘟囔了一句，yan光有些异样。

原本蓬莱号就让他觉得必须重新审视自己此行的任务，而那三艘战舰，则更是让他心神有些不宁。

三艘战船很快接近了蓬莱号，然后呈“品”字形将蓬莱号夹在中间。在其后，还有四艘火炮较少的大船，看起来与“枕霞”号有些相似。张溥放宽了心，可以专门欣赏这难得的战舰护航情形。看了一会儿，他便将一副yan镜架在鼻梁上，好让自己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

“哈哈，天如这yan镜倒是ting不错的。”田常望了望他，笑着dao。

这zhong钢丝琥珀yan镜，市面上能卖到五十两银子一副，而且还是抢个不停！读书人，特别是那些举人老爷，一旦放榜有名，立刻便有人投效，五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只是稍稍有些牙痛，甚至可能只是请几次名ji打打茶围便要hua掉的钱。而有了yan镜，他们原本昏hua的目光又变得光明起来。

张溥微微一笑：“此乃会安yan镜所特制，吾友万时华所赠。”

“那位文章憎命达的万时华？倒是有些时日未曾听说过他了，他不是在江`西么？”

田常对万时华的名字不陌生，田府jiao游广阔。有不少读书人投靠于其下。张溥笑着摇了摇tou：“早就不在了，崇祯九年时，他为方密之所荐，去了南海伯chu1。”

“哦…”田常目光闪动了一下：“天如与南海伯相熟？”

“还算熟悉…咦？”张溥还没有答完，就惊咦了一声。因为他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影比较熟悉，看起来，似乎就是俞国振！

在张溥想来，俞国振既封为伯爵。就不该离开他的封地会安，最多也只能到到钦`州。唯有如此，才符合朝廷仪制，但现在俞国振却chu现在茫茫的大海之上，莫非他又到哪儿搅事了？

那边俞国振放下望远镜，也有些惊讶：“张天如怎么会在蓬莱号上？”

跟着俞国振的是茅元仪。另外还有俞大海，这二人都不熟悉张溥，特别是俞大海，gen本对这个人没有印象，倒是茅元仪问了一句：“复社的那个张天如？”

“正是他。”

“想来是去钦`州看热闹的，这一年来，到钦`州看的人可不少。”茅元仪笑dao：“南海伯自己或许不觉得，可是在旁人yan里，咱们新襄…”

与大半年前初投新襄时不同。现在的茅元仪已经打磨chu来，不再想着一步登天，在新襄主导军务，而是老老实实给俞国振提供参谋。在他摆正心态之后，他对于新襄的接受程度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加快，到现在，才是十个月时间，他已经能够很习惯地称呼chu“咱们新襄”来了。

俞国振哑然一笑，然后缓缓dao：“安民先生是不了解这位张天如先生…安民先生记得我在《新襄学术》上的文章《从pigu到脑袋》么？”…，

提到这篇文章。茅元仪忍不住大笑起来：“伯爷此文。说实话，属下觉得太过刻薄。非宽仁之dao。”

“非刻薄不足以动人啊…在某zhong程度上，我也是哗众取chong。”

《新襄学术》乃是一bu只在新襄、会安、羿城和新杭发行的杂志，其面向对向，乃是新襄越来越多的文人——知识者。这些人的来源主要有二，一是新襄自己培养chu来的，比如说，象蒋佑中这样完全是俞国振一手教chu来的；二是投入新襄ti系的旧文人，象宋应星、茅元仪、章篪等。其中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