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乎。
“云儿你找到亲人,这种感情仪心可能永远不会体会。师父毕竟是师父,真正的亲情是什么样儿的,仪心不知道,只是看到云儿你找到爹和小武,看到你们那么高兴,仪心很羡慕…”仪心看着云儿,看到她看着弟弟那种心疼又怜爱的眼神,万分羡慕。
“爹爹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那间茅草屋是不能再住了,以后还想给小武找个先生,总要读书识字…”云儿说出这些话,才猛然反应过来,她已经在给他们安排今后的生活,给他们安排自己希望他们过的生活。“人皆有情,现在云儿身心皆不孤苦…”
仪心会心一笑:
“看来已经想通了…”
自从上次惜玉离去,寒月安静了好一阵子,最近听说她又开始神神叨叨了,吃了好多汤葯也不见效。没有人愿意照顾寒月,以前她欺负的丫鬟太多,自然没人愿意再招惹这个疯癫之人。
云儿把葯放在桌上:
“该吃葯了!”
寒月盯着云儿:
“你做了新衣服?”
云儿拽着衣服的下摆:
“是啊!好看么?”
寒月看着那红色缎面上绣得维妙维肖的花朵,翻了翻眼睛:
“这是王爷赏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云儿顺着寒月的话说下去“最近天儿热了,新做了几件衣裳。”
寒月咬牙切齿:
“雪心死了,你以为你就有本事让王爷喜欢你?”
“你怎么反过来问我了,这话我问你才是吧!”云儿轻轻一笑。
寒月冲到云儿面前,眼珠瞪得圆圆的:
“雪心死了,小王爷死了,王爷一定会喜欢我的…你等着,我早晚会给王爷生个儿子…”
云儿看着寒月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说不清是同情还是庆幸:
“王爷也没来看过你吧…你这样,王爷怎么会来看你呢!”
寒月转转眼珠,好像想明白了。她冲到桌前,把一大碗汤葯一饮而尽,然后呲牙咧嘴地转过头:
“我喝葯了!病好了!”
云儿帮寒月拭去粘在嘴角边上的一小根儿草茎:
“你的病是因为已经死了的那些人么?还是因为你自己?你一直都害怕他们会来找你吧?你以为害死了雪心姐和小王爷,就能当侧妃了?”
寒月的嘴唇颤抖着,她一把掐住云儿的脖子:
“你胡说!胡说!”
云儿想要挣脱,却被寒月牢牢地按在墙上。云儿拼命地挣扎着,她努力地呼吸,用一种凛然地眼神看着几近疯狂的寒月。
寒月被这眼神吓得浑身一激灵,她不知道是应该松手还是掐得更紧。
一双大手一把把寒月抽离开去。
云儿痛得眼泪不止,她捂着脖子,许久动弹不得。待缓过劲儿来,她才虚弱地吐出几个字:
“张大人…”
张居正当然不是一个人,他一挥手:
“带下去!”
几个家丁把垂着头,已经四肢无力寒月带了下去。
“多谢张大人!”云儿不知自己这话是感激还是有些羞赧。
张居正哼了一声:
“不必言谢!争宠无非是宫廷闹剧,张某不想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