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二锅都能杀灭这病毒，那么现在一定还有某些地方，还有大量的活。例如医院、密闭的室内、酒厂、或者刚刚醉酒的。想到这里，他打神走到窗前将窗帘撩起一个小。从九楼向下看去，城市里有几冒起了烟，想来是失火了。街上的已经不少了，但大多是…行尸。它们动作僵直，踉踉跄跄，就像喝醉了的酒鬼。可一旦见到血——那些从密闭的汽车当中跑来的活时，就会表现惊的执着。刘言在生命最后之际告诉谢苏，她的视力模糊，听力减退，唯有嗅觉变得灵。那么…就是说，这些行尸的主要官，是嗅觉？

至于那个冲文店的女孩——她看起来动作捷，健康，理镇定。即便谢苏当时的环境，也不确定自己能的比她更好。他对那家文店很熟悉：店里只有一个女在打理，因为顾客群大多是附近的公司，因此这个时候应该只有一个。那个女孩运气好些的话，可能会活下来。

谢苏吃光了屉里那盒康师傅3 2，又了一大杯。然后从垃圾桶里找来四个饮料瓶，接满饮机里千净的饮用，拧瓶。接着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把所有藏着的零都搜罗起来，堆在桌上。一袋琼锅糖，一小袋带壳的生，半袋南瓜籽，六个桃，一瓶宁化府陈醋——这还是一个同事去山西旅游，带回来送给他的。他一起放在桌上。用一个袋把这些东西都装起来，然后用给书籍打包用的玻璃绳像小学生背书包一样系在后背上。想了想，又把那瓶醋拿了来。

谢苏看到，一个幸存者轻手轻脚地从一辆汽车后爬了来。那是一个年轻女，上沾满了汽油——不知哪辆车的油箱漏了，路面上现了一大滩的油渍。

办公室里有四个衣架，他从其中一个上面拆下来一长度将近一米七的空心铁。掂一掂，长度还好。然后把铁放在一个红木书橱下面的地上，目测了一下度，又往后挪了挪。接着他走到书橱后面，带着无发的悲愤用力地一踹——那书橱应声倒下，边缘正砸在铁的一…把它砸扁了。

她捂着自己的嘴，躬前行，目标似乎是路对面的一家文店，或是一家银行。但无论是哪里，一定都好过待在大街上。她的后是一辆撞毁的SUV，从谢苏的角度可以看到，正有四个行尸在车后茫然游…但那女看不到。

他想不明白，或者说，从一个理的类的角度来看，他想不明白。

奇迹现了——在充斥了大街的惨嚎声、撞击声的掩护下，那四个行尸并未听到女的脚步与压抑着的低声。年轻女在大的恐惧中也不回地跑向路边的文店，然后一把推开了门，冲了去。她上的汽油味儿掩盖了她的味，所以行尸们视她为无。换句话说，这些行尸都近乎瞎和聋。谢苏抿着嘴，在心里得这样的结论。这也是刘言用生命告诉他的东西。

但他也知外面危机重重。病毒通过空气传播，但他来到办公室之后没有开空调，因此躲过一劫。但这个房间没可能到完全密闭，一定还有病毒散播来了。不少极度危险的4级病毒在室外环境中的生存能力都很弱，谢苏看了看地上的二锅空瓶，默默地想：也许，是这半瓶酒救了我的命。

用同样的法又把另一砸扁了，他捡起铁来，慢慢推开了门后着的桌。他倒不怕声音引来行尸——哪怕它们还残留了一听觉。

这样也算了有了穿透力。

现在他想要回家。不但因为家里有、、被褥、武，还因为那是他和刘言共同生活了几年的地方。

另有一个重要的结论：那些病毒果然在自然环境中极其脆弱——现在对于那个女孩来说，似乎已经没有致病了。

她靠着那辆SUV，慢慢挪到车的位置，然后加脚步，似乎想要冲去。但就在这一瞬间，车后的四个行尸了她的视线——她像是踩在了一块翘翘板上，整个吓得失去了平衡，险些跌倒在地。但幸好她一直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她没喊来。

“实在不像个男。**的。”他低声骂了一句，大滴泪落在光里。

谢苏长长地了一气，握了握拳。但突如其来的，又撕心裂肺起来。因为那个镇定果敢的女孩又让他想起了那个…理科女。

果然，这个猜想被证实了。

沈，2015年7月21日，星期二，1035分，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