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我们都错了

程雪岚小时是跟父亲骑过ma也习过武的，虽然自父亲故去之后，她有多年未曾动过刀，但小时学过的基本功还在，尤其当她一心想要置人于死地时，挥刀时的力度、速度与角度无不发挥了自己最高的水平。

钱灵犀当真没想到她居然还留了这一手，坐在那里只觉不过是眨了眨yan的工夫，就有一阵凌厉之极的风声和着锋利的刀芒冲自己狠狠劈了下来！

在她gen本还没有zuochu任何反应的时候，就见一个人影快速挡在了自己前tou。因为离得太近，所以钱灵犀可以很清晰的听到刀锋刺进pirou里的声音。

噗——

沉闷的，低哑的，让人齿gen发寒，心里发冷的声音。伴随着旁人的尖叫，震dang着钱灵犀的耳mo。

当yan前被涌chu来的大量鲜血染血时，钱灵犀听到自己凄厉的失控的声音“救人哪！快救人啊！”程雪岚被守在屋外的闵公公带人拿下时，还呆呆的回不过神来。因为倒在钱灵犀shen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母亲，生她养她，虽耽误了她的婚事，却也是赋予她生命的那个人。

血泊中的程夫人怎么不肯被人抬去救治，只是死死抓着钱灵犀的手，努力把yan睛瞪得大大的，直直的看着她，颤抖着嘴chun，嘶哑着嗓子一字一句的说“少…少nainai，求你…原谅她，给她…她一个安僧地。雪儿不是…不是坏孩子，不是…她犯了错。我替她死…只求求你…”泪水瞬间模糊了yan睛，钱灵犀不知dao应该怎么回答她，怎么回答这样一个用xing命来替孩子赎罪的母亲。

“程夫人。您先别guan这些了，赶jin让人给您治伤！”

“不！”程夫人脸上的血se在迅速liu失，但yan神却是异样的jian定，好象此刻的死，对于她来说，不再是一件可怖的事情，反而是一项光荣的使命。她只是jinjin的。jinjin的抓着钱灵犀的手，不断的哀求“你答应…答应我！”

钱灵犀颓然闭上yan。任泪水hua落面庞，然后死死咬着牙gen，用力点了点tou。

终于得到了她的首肯，程夫人整个jing1神一松。shen子一ruan便往后倒进丫鬟婆子们的怀中。她努力转过tou，望着女儿的方向，努力撑chu最后的一抹微笑，断断续续的dao“雪儿呀，娘不怪你。真的，别怕…娘其实早就该死了，娘没用…没有照顾好你。死了也没脸去见你爹，就把我葬在这儿吧…在死前能替你zuo点事。娘高兴…大少nainai是好人，你往后听她的话，别再犯倔了。这人啊，是争不过命的…你，你还年轻，往后，好好活…要…”

还有许许多多的殷切叮咛和嘱咐，她都说不chu来了。目光涣散着，微笑着望着程雪岚的方向，永远阖上了yan睛。

一屋子nong1重得化不开的血腥之气。

跨chu这dao门槛，照在shen上的分明是chun天里才有的明媚yang光，可钱灵犀只觉得无比沉重而压抑，仿佛shen后拖着的那shen影都有了实质，沉重得让人举步维艰，沉重得让人不堪重负。

邓恒是什么时候赶回来的，钱灵犀已经不知dao了。

她也不知dao自己在屋中枯坐了多久，只是在邓恒chu现在她面前时，抬tou看着他的yan睛，说“是我害死程夫人的。”

“这怎么能关你的事？”邓恒被钱灵犀那样空dong的yan神吓着了，上前想要抱起她，却在钱灵犀拒绝的yan神下止步了。转而握jin她冰凉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温暖的掌心，再一次看着她的yan睛告诉她“这真的不关你的事。要不是程雪岚动手，怎么会chu这样的意外？”

“是啊。”钱灵犀看着他，却没有半分解脱之se，仍旧木着yan珠问“可程雪岚为什么会动手？她又为什么落到今天这地步？是我害的。如果那天我没有把迷香sai进她的衣服里，她也不至于弄得这么惨。”

“不！”邓恒猛地把双手收jin，jin得连他自己都痛了，可钱灵犀却似恍若不知，他又慌又急，更加专注的看着她的yan睛“灵犀，你听我说，这件事最早就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她自己起了歹心，又怎会惹祸上shen？你没有zuo错什么，你所zuo的一切，全是自保而已！”

“是么？”钱灵犀淡淡扯了扯嘴角，似讥似讽“只为了自保吗？那我明知dao自己接受不了妾室的存在，当日为什么还要把她带到九原来？我为什么不快点想办法把她跟红叶似的打发掉？那样她也生不chu这么多的坏主意，我也不会让她娘来替我挡刀了。”

邓恒定定的看着她，好一时才dao“那如果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