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结果第二天上午耽误了英语短训班的整整一堂课。
中午卢林东找了他,他问他昨天上哪儿去了。宿舍管理员反
映你半夜三更还没回来,而且就因为这个你上午居然把课给我撂了。那些学生都喊着要退钱呢。肖童还没睡醒似地说是和朋友出去玩儿了。“什么朋友?”卢林东问。“朋友就是朋友呗。”他答。卢林东说:“肖童啊肖童,你才貌双全,聪明绝顶,你可别毁了自己!”
他嘟哝着说:“我知道。”可到了晚上他又和欧阳兰兰去了“帝都”他不是去蹦迪。他似乎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孩童,对游戏机充满了迷恋。面对一个个绚丽多彩的屏幕,耳畔的嘀嘀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置身于硝烟弥漫的逼真的一战场”他的喜怒哀乐那么简单、明确、自然而然。这些游戏使他回归了生理意义上的自我。
第一个受不了的倒是把他带回“纯真年代”的欧阳兰兰。肖童一连几天在游戏机前聚精会神,除了投币用完请她去拿外,几乎和她没有一句话交谈。她坐累了喝饱了为他的胜利欢呼腻了,开始百无聊赖。于是在某天晚上她和他在别墅吃完饭她便拒绝再去“帝都”
她病恹恹地说:“我今天不舒服,你陪我在家坐一会儿好吗?”
肖童无奈地说:“那好吧。”眨眨眼睛又问:“你家里有游戏机吗?小型的那种。”
欧阳兰兰有些恼火地说:“你都二十多了,一天不玩都不行吗?”
肖童说:“行、行,我不过是问问。”
大概是第一次看见肖童低头妥协,欧阳兰兰马上转怒为喜。
装出的病态为之一扫“咱们喝点酒好不好。”她提议。
肖童有些无聊地坐下来,无可无不可地说:“行。”
于是欧阳兰兰打开酒柜。看上去她家有丰富的酒藏。“人头马”、“轩尼诗”还有显赫的“路易十三”她问他喜欢喝什么,
]他说随便,反正我不会喝喝什么都一个味儿。欧阳兰兰说,那就别喝“路易十三”了,喝了也是浪费。
于是他们开了一瓶“轩尼诗”杯觞交错,东拉西扯,用些黄色笑话之类档次不高的话题助饮。肖童看时间不早,仍不见欧阳天打道回府,便问欧阳兰兰你爸爸干什么去了?欧阳兰兰说,他有应酬今晚不回来。肖童于是看看表、说时候不早我也要走了。
欧阳兰兰脸上喝得半红,见肖童要走,急忙挽留:“我家有台电脑,里边能玩很多种游戏,你想不想玩玩儿?”
肖童愣了一会儿,刚想谢绝,忽然想那会不会就是楼上欧阳天那间神秘书房里的电脑?在他谒见欧阳天时,那电脑和书房气氛的失调曾给他留下印象。于是他连忙表示乐意。
“好啊,那就再玩玩儿。”
果然,欧阳兰兰带他上了二楼,她用随身钥匙打开了那扇宽大厚重如保险柜似的大门。屋里黑黑的,木头的香味和终日不见阳光的陈腐味混合着,浸润着肖童的嗅觉。欧阳兰兰没开吊灯,只是把写字台上的台灯打开,把屋子搞得幽幽暗暗,说不清是浪漫还是恐怖。她打开电脑,调出游戏节目,然后把大班椅摆正,招呼肖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