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在家睡觉和在宾馆睡觉不一样,一个道理。即使家的床和宾馆的一样,也不一样。”
李芹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女人没结婚的时候,是一个样;娶回家做了老婆又是另一个样。”
俩人目光中,都添了调情的元素。显然这顿饭吃得很愉快。
月色下。餐馆外。聚散两依依。
马文对李芹说:“真不好意思,让你请客。”
李芹笑笑:“就一顿饭,不足挂齿。”李芹说得很俏皮,尤其是“不足挂齿”四个字,有点咬文嚼字的味道。把马文给逗笑了。
李芹问:“我说话有这么好笑吗?”
马文说:“也许是我好久没有遇到会说‘不足挂齿’的人了吧?”
李芹又笑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她看着马文,心里有了想留马文的意思,但毕竟这话她是说不出口的,而马文又不会来事儿,李芹站了一会儿,没找着什么合适的话,只好又对马文致了一遍谢。李芹说:“那今天就谢谢你了,忙活了大半天。”
马文:“这叫什么忙活?举手之劳。”停顿片刻,马文说出:“不足挂齿。”
俩人同时笑了。
杨欣洗过澡出来,让李义帮他吹头发,李义一边给她吹头一边自言自语地说:“这都几点了?马文不会还在我姐家吧?”
“你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完了?”
“打了,家里没人接。”
“你姐没手机啊?”
“手机关了。”
“真的呀?不会是久旱逢甘霖吧?你姐够猛的啊。”
李义没心思和杨欣逗贫,说:“你说什么呢?我姐不是那种人。”
杨欣说:“我说你姐是哪种人了吗?”
李义替李芹掩饰:“我姐就是找马文帮忙换个纱窗。”
“她怎么不找你呢?”
“找我,我还得跟你请假,她还得看你脸色。”
“别胡说八道啊,我有那么小心眼吗?”
李义哄杨欣:“没有没有。是我姐小心眼,多心,不愿意使别人丈夫,省得做老婆的心疼,说我们家老公,我还没舍得让他干体力活儿呢!”
杨欣推了李义一把,说:“讨厌吧你。”片刻,又对李义说:“你真觉得你姐找马文去换纱窗就是找个劳动力那么简单?”
李义虽然心里知道不是那么简单,但要维护自己姐姐的尊严,所以故意说:“那你觉得还能是什么?”
杨欣说“这叫投石问路懂不懂!”
李义做恍然大悟状,说:“噢,我说你那会儿,怎么三天两头找我,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呢。原来是投石问路啊。”
“去你的,谁跟你投石问路了?”
“对对,你没有投石,是我,是我摸着石头过河,成了吧?”
杨欣没理李义瞎逗:“你这人就是有病,你说你把你姐介绍给马文,他们现在刚见了一面,你就这么夜不能寐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