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歪着想了想，修正自己的说法：“不完全的早熟，比如你在**关系上就晚熟，但是你在生意上似乎一直很。”

王伟笑：“我早熟吗？”

关于个人前途和职场艰辛，在拉拉大彻大悟地说过ITNEVERENDS（永无止境）以后，王伟意识到不能不严肃认真地对待了。据王伟看来，ITNEVERENDS是一个非常模棱两可首鼠两端的理念：它既像是三字经，一本正经地劝人该收手时就收手；又像是一副迷魂汤一味兴奋剂，让人以为活着就该没完没了地扑向更更远的目标才算有劲。

王伟开始考虑在不得已的时候向拉拉施加影响，虽然他原本是很不愿意涉拉拉的个人志向的，他自知这也是拉拉喜他的一个原因。

王伟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劝拉拉：“既然只是个职业目标，那咱更犯不着这么拼命了，你看你天天累得都睡不着觉，不值当。”

拉拉受此一吓，情不自禁地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我这都是为了什么呀？

王伟说：“不不行呀，每次只要我讲一句错话，或者错一个动作，客人可能立就会给颜，所有的错误都会以真金白银的形式让我付代价。”

王伟想了想说：“没多久，好像我到上海的第一年就这么问自己了。”

拉拉站着不动，似乎在咀嚼王伟的话，过了一会儿她说：“我有我的理想。”

王伟说：“你的理想是什么？”

见她反应激烈，王伟赶了个息事宁人的手势：“哎，不要这么不友好嘛，我就是顺嘴一问，完全没有涉你志向的意思，只要你的吃得消。但是要让我说真心话，总监有什么好当的呢？虽然我们不是大富大贵，起码我们的实力于平均平，不需要为钱痛苦。”

“什么意思？”拉拉果然上警惕地反问。

拉拉还在客厅里慢悠悠地来回晃，王伟发现她的有些浮，这使她显得目光迷离。王伟到，人一定是到了极度茫然的状态，才会问自己什么时候是个、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之类的。犹豫了一下，王伟还是正面问了拉拉一个讨人嫌的问题：“拉拉，你准备在SH到什么程度收手？”

拉拉本来并不指望像王伟那号乐观主义者真能考虑过如此忧郁的哲学问题，她以为王伟至少得先上十秒钟想一想，然后才能编造什么打发自己。王伟却人意料地给了个如此脆的回答，似乎没编瞎话。

拉拉鼓了鼓腮帮说：“反正不是当总监。那只能算是职业目标，谈不上什么个人理想。”

王伟说：“是在上海的时候。”

拉拉又追问：“，你那时候到上海多久了？”

拉拉说：“我倒！你还真早熟。”

拉拉有些惊讶：“发生在什么时候？”

拉拉喃喃地说：“也是，销售的不，要么是新手要么是笨。”她穿着王伟的一件白棉布衬衫，两只袖挽起老，光着两条晃晃悠悠地在客厅里来回打转，一副魂不守舍心事重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