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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4/5)

一曲唱罢,又是一曲。生、旦、净、末、丑五个行当统统唱了个遍;京二胡、二胡、京胡、板胡、坠琴等所有墙壁上挂着的乐器统统摸了个遍;梆子戏、柳子戏、两夹弦、坠琴、豫剧等所有流行剧种也统统演了个遍。

一开始两人一个拉,一个唱。后来,他们渐渐地由唱转为说。说着说着,冯水新忽然提出:“我让你嫂子弄两个菜,咱弟兄俩一边喝一边聊。”

“不早了,我该走了,明天我再来嘛!”

“不行,这几天我闷得慌,总找不到个对把的人陪我解解闷,今儿我见到你比见到谁都高兴。另外我正好有个想法想跟你商量商量呢。”

“商量事儿可以,酒就免了吧!不瞒你说,中午我多喝了几杯,到现在酒劲儿还没下去呢。”

“那就少喝两杯。”

“也好,那就别再弄菜了。”

“听你的,那咱就就着咸菜疙瘩抿两口。”

“成!”

瞬间,酒菜备齐。

两人同时举杯,杯到酒干。

“鲍福兄弟,”经过一番说唱,冯水新的嗓子有点儿沙哑了,然而他仍然能够凭借着深厚的底气把每一个字都吐得恰到好处“咱们的四平腔从开创到现在不过三十多年的时间,原来的基本唱腔只有四句,加上花腔也只有六句,当然生旦有别。后来各地的老师们在教唱中,根据个人的嗜好,你加一句,我减一句,早已变得五花八门了。”

“是啊,这些年我也去过不少地方,很少发现有两处一样的唱法了。”

“也难怪会这样。当年的十三位创始人就因为意见不一致才分道扬镳的。”冯水新长叹了一口气,喝干杯里的酒。

“大哥,我年龄比你小得多,当时的事儿都没挂在心上,现在这十三位创始人活着的还有几个?这辈子大家还能不能再碰个面?”

“难哪!要说活着的还有几个?我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当中年龄最小的刘老师还比我大二十岁呢,我今天都四十六了,刘老师不已经六十六了吗?”

“不简单哪!由最初的花鼓戏演变为四平腔,这也算是戏曲史上的一次革命吧?”

“是啊。我认为这四平腔好就好在了它的音律上,最初的四句基本唱腔虽然来源于花鼓戏,但它在很大程度上借鉴了梆子、豫剧、两夹弦等众多剧种的优点,老百姓一听就感到亲切。”

“一想起当年的情景,我就痛心。想当年,咱们一队人马风风火火、走南闯北,好不威风!群众有句顺口溜:‘扒了房子卖了地,也得听芦花村的《乌篷记》。’真没想到文化大革命一乱腾,几十号人马走的走散的散,剧团一夜之间就完了。”

“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散就散了吧!喝酒。”

两人先后端起杯,各自饮了半口。

“大哥,我一直在担忧,照这样下去,再过几十年,咱这四平腔怕就要失传了。即使不失传,也完全走样了。忽然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我想,如果咱这四平腔再回到唱花鼓戏、坠琴那样的场面上去,那会是个啥样子?人家能由小改大,咱为什么就不能由大改小?‘大改小使不了’嘛!”

冯水新那一贯藏而不露的眼神一下子放出光芒来:

“这正是我要跟你探讨的。鲍福兄弟,你想,花鼓戏演变为四平腔,仅仅从表面上看,是演出场面由小变大,今天咱给它来个有大改小。这样一来,咱就不用再为剧团解散而伤心了。不过那曲调还得改改,主弦还是使用京二胡,二把使用坠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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