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汪清贤带着一脸的醉相“你放心好了，你还不知我是什么的？装疯卖傻对我来说，那简直就是雕虫小技。”

‘探望’你…先给足你面。几天后你拖着‘病’走向讲台。我就不信，这群孩再难缠，难还能着一位带病上课的老师检讨？若真有那不知好歹的学生无理取闹，到时候会有人帮你说话。”

“他到底想说什么？”昭阗问平朴环。

“当着朴环的面我不好意思说你，你说咱哥俩都到了什么份儿上了，你还给我来这一？我知你唱过几年戏，你们梨园行是不是有这样一个规矩，不是唱的还是拉的，只要前面的错了，后面的你就是再清楚也必须跟着错下去？”

鲍昭阗放下筷，看了他半天，一句话不说。

“谁知？也许还是排位的事儿吧！”平朴环猜测。

四只手产生的麻木分别通过四只睛换着、动着。嘴倒暂时闲了起来。

平朴环并不躲闪，依旧把满脸的风传递给他：“这男女之间的事儿，一个大老爷们都羞得，何况我是个女之辈！”

汪清贤虽然两直着他，但已经无法准确地判断他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样儿了。突然，鲍昭阗绷着的嘴一条，随着隙由小变大，汪清贤才开始意识到他笑了。

“好。够朋友！咱哥俩再喝一杯。”不等鲍昭阗说话，汪清贤就“咕咚”一声掉。他摇晃不定地站在那里，满嘴淌的分辨不清是酒还是。他已经齿不清了：“可是…”

“是吗？我听说孙让这姑娘打小好跟男孩摔跤，一般的男孩都摔不过她。这对一个姑娘家来说，不是件好事儿。可这也难怪她，谁让她妈不争气了？这姑娘今年有十六岁了吧，模样儿虽然比不上碧月漂亮，但在同学中间却再没有人能比得上她了。她从小就看见过妈妈跟别的男人搞那个。她尽还没学坏，但就她这年龄，也早该知一些男女之间的事儿了。要是万一有一天…”她多次听汪清贤讲过他过去的一些事儿，了解他心灵的一个秘密，却故意不破，而是把秋波一缕一缕地撒在他的脸上。

岂不知平朴环的睛比他的更好使。嘴甜，睛，这本就是平朴环的长项。你鲍昭阗不是想用睛跟我说话吗？那咱就来两下。就你那儿鬼火似的小光在我星般的光芒下还能有多大的亮度？你想言语轻飘是不是？那咱更不糊。你说是酸的还是麻的？只要你禁得住，老娘奉陪。只怕动起真格儿的来，你未必是我的对手。你要觉得慢慢地玩儿有趣，咱就从零开始；你要觉得这样玩儿不过瘾，咱就来段儿酸不拉即的。想到这，她问：“二哥的意思是不是学智跟碧月已经有那个了？”

“这倒看不来，反正我觉得一个男人上了一个女人，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可是什么？”昭阗目光炯炯有神。

汪清贤趴在桌上不说话了，不久便打起鼾来。

汪清贤本来酒量就不大，再加上情上的酸甜苦辣今天又都尝了一遍，因此心情特别复杂。现在酒劲开始发作，他前的东西都变成双重的了。他看见有两个鲍昭阗在跟自己的老婆说话，忽然一个念从他的脑海里匆匆闪过。他想准确地表达那个意思已经不可能了，但是不说来心里又特别不舒服，他张了几次嘴，才终于吞吞吐吐地说一串连他自己都觉得辞不达意的话来：“排、排位…是、是我的错，你、你…别放在心里，明、明天你把他调回去算了。”

“说千万，下午的事儿还是因为排位引起的。清贤咋就看不来呢？学智跟碧月一刻都离不开。你愣是把他们俩拆开，他心里能好受吗？”昭阗开始同时用睛和嘴跟平朴环说话了。

昭阗整个都发麻了，里却轻声说：“你这样看着我，我真受不了。”

“好了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办。”鲍昭阗像卸了一副重担似的，他再次起筷，把平朴环夹给他的菜一一地吃掉。他似乎觉得吃得还不过瘾，又把筷漱了又漱。

昭阗只觉得脸上洋洋的，不觉动了真情，手不知不觉地到了平朴环的手背上：“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汪清贤竖起大拇指连声呼，仿佛除了这个字，再没有更恰当的语言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了。兴奋之下，他自己又连喝三杯。

“我还得提醒你一句，”鲍昭阗脸对着汪清贤，睛却留恋于平朴环“到时候你可得给我装得像儿，要是脚，那可就巧成拙了。”

昭阗瞅瞅趴在桌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汪清贤，又把目光收回到平朴环的脸上。

汪清贤忽然忘记刚才在说什么了，他呆着脸想啊、想，到底想不起来。

“那你想怎样？”

“二哥，我敬你一杯。”平朴环举起酒杯，与鲍昭阗碰得贼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