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回了。”
桂晴虽然心里安慰了许多,但还是很后悔:“都是你,我说不去罢,你偏要去。”
“都怪我,这行了吧?”鲍福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别生气了,今儿晚我好好地陪你玩儿玩儿。”
“去你的。”桂晴的脸上掠过一片红晕。
“你放心,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
桂晴瞅一眼鲍福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再想想他从前一次次逢凶化吉的情景,心中的惧怕顿时消除了一半。她坚强地站立起来,随他一步步朝羊圈里走去…
第二天,桂晴一整天没有出门,鲍福照样四处忙碌,外面没有传来一点儿风声。
第三天一大早,有人向鲍福传话:“霍组长叫你去呢。”
桂晴听见,分明又是一声晴天霹雳。
鲍福却安慰她说:“你在家好好地呆着,我去去就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有事儿的。”
鲍福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总在大鼓。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倒不是怕挨批受罚,而是不甘心让汪清贤那臭小子看笑话。
他诚惶诚恐地捱到霍组长的办公室里,问:“霍组长,您找我?”
霍组长正在聚精会神地阅读一份印有“**曹川地委”字样的红头文件,听到问话声,诧异道:“没有啊。”看到鲍福就要离开,忽然叫道:“回来。”
鲍福像听了纶音佛语一般,忙收住脚步。
“哦,可能是黄组长在找你吧?刚才我好像听到他让谁给你传话去了。”说完,他又埋头阅读起来。
鲍福心里虽然轻松了一下,但那块石头仍然没有落地。他在想,黄组长找我又要干什么?莫非前天的事儿霍组长交给他处理了?不管他!进去再说。
想到这里,他清了清嗓子,站在黄组长的门前高声叫道:“黄组长一早传话,有何指示?”
“哈哈哈,就你小子鬼名堂多。”黄组长笑着迎到门口“还不进来说话!”
听口气,不像呀!可是,黄组长的办公桌上摆着一本还没有用过的信笺纸和一支自来水笔是干什么的?按照鲍福的理解,这通常是工作人员在调查情况时安排的场面。鲍福心里不住地嘀咕:看来那事儿是瞎子见鬼…成真的啦。他虽然这样想,脸上却表现得非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