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了主意:“你们一个要离,一个不肯,我也没办法。现在我要求你们各人背诵一句**语录,并且把**的话跟你们离不离婚的事情结合起来,谁结合得有理,我就听谁的。”于是丈夫先说:“下定决心,坚决离婚。”话音刚落,妻子道:“排除万难,再过十年。”主任听了,苦笑不得。由此看来,**的神灵地位被推向了极致。
当然,作者不敢诋毁**的丰功伟绩。作者也是一位**的崇拜者,但同时却认为,这种对伟人盲目崇拜的表面现象不仅不利于树立伟人的形象,反而有损于他老人家的形象。更令作者遗憾的是,时光虽然跨入了二十一世纪,一个崭新的时代正在昭示着人们一步步走向文明。但是上述陋俗不仅没有得到遏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趋势。据说近几年来在一些地方建起了“毛公庙”有的人家干脆把**的神灵“请”到了家里。**已经像关老爷、玉皇大帝一样开始享受起人间香火来了。当然,祭奠英灵,缅怀伟人的心愿可以理解,但方式值得商榷。如果那些人不健忘的话,总还记得老人家说过的话吧:“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要知道,老人家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反对烧香磕头的领袖级人物,他曾经把这些行为视为“牛鬼蛇神”如果用老人家最反对的东西去祭奠他,那么他在天之灵能心安理得吗?
综上所述,作者认为,种种现象表明,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中国的老百姓对于这位伟大领袖的崇拜表现为一种不健康的甚至是扭曲的心灵状态。
让我们把目光收回到两千五百年之前,看看春秋时期我国伟大的思想家老子是怎么看待伟人的:
大(通“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誉之,其次畏之,其下侮之。信不足,案有不信。猷何!其贵言也,成功遂事,而百姓谓我自然。
…《道德经》第十七章
这段话的意思是:最好的君主,老百姓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并不十分关注他的音容笑貌;其次的君主,老百姓会才会主动亲近他;再次一等的君主,老百姓害怕他;最差劲的君主,老百姓便侮辱他。君主诚信不足,于是老百姓就不会信任他。最好的君主总是深思熟虑的啊!他贵重自己的言语,不轻易发号施令。功业建立了,事情成功了,老百姓却不知道是君主所赐予,却说我们顺应了自然。
鲍福从沉思中醒悟过来,看看天色已晚,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大街上。他要亲自鉴定一下儿子刚刚带来的消息是否可靠。令他失望的是,今天莫说在大街上说话的人根本看不到,就连偶尔在各自的家门口站一站的人也几乎没有。平常在街上打闹的孩子们像商量好了似的说不出来一个都不出来,西北角那个一向最引人驻足的十字路口,今天也一反常态,变得冷落起来。整个村落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吹树叶发出一片“瑟瑟”的声音。
天空是晴朗的,但因为没有月亮,所以显得格外幽深,就像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黑暗的天空中,偶尔有一两点星光在闪烁,那分明是流泪的眼睛在无奈地眨巴着。一阵猛烈的西风吹过,被汗水浸湿了的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冰凉冰凉的,鲍福不禁打了个寒噤。
他渐渐感到了情况的不妙,他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真想随时倒在任何一个地方睡上一觉。然而,他忍住了,他要坚持走完每一条街道,他不相信整日里那么喧闹的一个村庄就真的见不到一个人影。他终于远远地看见有两个人在一起说话了,他的心里一阵阵紧张,步子也不由得加快起来。可是还没等辨认出说话的人是谁,人家早走散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几年前的岁月中去了,那时的他每当从街上走过,就像现在这样,没人理没人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