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是一阵长达三分钟的沉默，理台已经被得锃亮，叶杉杉却依然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实在不行就别勉了，工作要，你总休假，上级首长们会不兴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你嫁了个居要职的军官呢。

“妈咪别生气嘛，我会给你留两块的。”小鬼灵，关键时刻还不忘拍。

“我是说可能，还没有最后决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顾北辰心里很清楚，这个可能发生的几率应该在百分八十以上。

妈咪不走，小丫心里的大石只落下了一半“那…是因为我和爸爸，妈咪才不跟你一起国的吗？”

“让她去吧，偶尔为之，没事的。”顾首长以为自己还没有完全得到岳母大人的肯定，只能‘昧着良心’和老婆大人作对。

岳母有此提议，顾北辰并不觉得意外“已经决定了吗？”

笑笑突然沉默了片刻，手指缠绕着衣角，犹犹豫豫好一会儿才怯懦地开“外婆…你是不是打算带妈咪去法国？”

虽然还是会觉得难为情，但凡事总有第一次，过了那坎，以后就会慢慢习惯。

“知了。”叶杉杉的语气淡淡的，听上去有心不在焉。

“傻孩，你天天陪着她，已经是对她最好的报答，以后不要再有这想法了，好吗？”还不到七岁的孩，居然能有如此心思，实在难得。杨素阑由衷地觉得能遇上这个孩，也是杉杉的福气。

巧的是，叶杉杉和顾北辰也在说这事“妈妈中午跟我说，寒假的时候让我带笑笑一起去法国玩。”

吃过晚饭后，叶杉杉和顾北辰在厨房里收拾碗筷，里只有外婆的小鬼灵拉着外婆去看她的作业。

小孩不记事，大人可不一样，尤其是和孩有关的，更是大意不得“笑笑昨天哭得睛都红了，外婆觉得很内疚，昨晚觉都没睡好，一直惦记着这事。”

“我会想办法，尽量回来陪你。”现在的状况下，这是顾北辰唯一能的承诺。

叶杉杉也没打算追问到底，默默地转过，继续洗碗。不过，因为这个意外的消息，一直被她藏在心里的大胆念又开始蠢蠢动。

笑笑激动得一蹦三尺“真的？”

当然，她会抱怨不是因为他不能回来陪她，而是担心他一个人在队孤苦伶仃、无人作伴。

“我都忘了呀，外婆怎么还记着？”笑笑虽然心思多，但毕竟还是个孩，她不会像大人一样，把一件事放在心里磨很久。

“这事你先别跟爸妈提，等确定了我会亲自跟他们说。”顾北辰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些，声音异常低沉，虽然在队呆了十几年，但再忙他都尽量在节休假回家，明年的节是他结婚后过的第一个年，这个惯例却可能被打破，爸妈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杨素阑没想到笑笑会突然问起这个“这事你听谁说的？”

“说的没错。”杨素阑赞赏地笑了笑，继续“中午我跟你妈咪说了，等你们放寒假，让她带你一起去法国玩，外婆招待你们。”

顾北辰没声，确定不了的事他也不知还怎么回答。说的太绝对，她会失望；要是给她希望，又怕希望落空后她更伤心。

笑笑难得羞涩，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妈咪常教我，哭的孩不是好孩，可是…我一想到妈咪为了照顾我每天都很辛苦，不能自己想的事，泪就不自觉地掉下来了。”

“没呢，不是在跟你商量吗，爸妈那边也要说的。”叶杉杉还是一副小心谨慎的小媳妇们模样。

“只等你爸爸和爷爷。”这个重要前提可不能忘。

“你们…真是被你们气死了！”以一敌三，叶杉杉只能无奈接受完败的事实。

笑笑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杨素阑，要是北辰回来过年，杉杉肯定走不开，她想和杉杉一起过年的计划恐怕要泡汤了。不过，现在距离放寒假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谁也不知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事，控制不了的事纠结也没用，还是耐心等着吧。

顾北辰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沉片刻才开“今年节我可能休不了假。”

想着想着，小丫心里开始纠结了：国一定很好玩，可是一家人在一起过节也很重要啊。

不过不要，就算这次去不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爷爷肯定会结合爸爸的休假时间考虑，要是不行的话，明年夏天去也一样啊，暑假放两个月呢。”

“还是你自己留着吃吧，吃完变小胖妞，以后别想我再抱你。”叶杉杉一脸无奈地白了小恶一，无视一个鼻孔气的三个人，闷摆碗筷去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我都懂的。”你的

杉只能像顾首长求助“你也不说说她！”

“那…如果是真的，我们岂不是很久都不能见面了？”叶杉杉蓦地低下，心里呐呐地抱怨：讨厌，大过节的都不能回家！

妈妈说的对，她迟早是他的人，反正是逃不掉的，不如…

“是真的吗？”小丫心急想知答案，都没顾上回答外婆的问题。

“妈咪这么努力，在哪里都能成功的。”这下，笑笑才算是彻底放心了，说的话也越来越有大人范儿。呵，顾家的首长们教来的孩果然不一样。

“她永远是你的妈咪，谁也不能把她从你边带走。”看着小丫张又心急的神情，杨素阑无比庆幸自己了放弃的决定。

如果被笑笑听到，她一定会嘟着嘴说‘每次都是尽量，就不能换个新鲜的词么？’

顾北辰欣地了“现在忙一是为了调职准备，的越多，调职申请批复的时间就越短，你再忍耐一段时间。”

今天的晚餐气氛较之昨天可是温馨洽了不少，笑笑小公主有专人伺候，各得瑟。昨晚发生的那不愉快恐怕早被她抛诸脑后了。

“不是。”这两个字杨素阑答得并不脆，毕竟还是有心虚。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她觉得这里更适合她发展，西方国家的环境和文化氛围和这里有很大差距，她怕自己适应不了。”

叶杉杉急忙放下手中的碗，转过面对他“你不回来跟我们一起过年？”

杨素阑也正好借此机会跟小丫说说心里话“笑笑，昨晚的事，外婆先跟你说声对不起。”

听完这句话之后，笑笑的兴致明显淡了不少，寒假正好赶上节，姑姑和爸爸都会回来，爷爷肯定不会答应吧。

叶杉杉本来还有生气的，可一看到笑笑和妈妈相得这么好，她也懒得再计较，不就是两块糕吗，吃了就吃了，反正妈妈也不是天天都在，以后再慢慢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