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当地下党吗?你如果没有初恋的折磨,现在的家庭又相当稳固,别人施什么计不是都枉费心机吗?事到如今你不检讨自己却回过头来怨别人,你还讲不讲理?”
嗨,她还蛮强硬的!我一时间无言以对。这时,她就对我派了任务,说:“好了好了,想开点吧――是你的东西自然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东西强求也没什么意思,顺其自然最好,是不是?你现在找一趟刘志国,他刚才来电话要跟我谈,我让他先跟你谈,我不想单独见他。”我点了点头。我对她此时此刻的谨小慎微表示理解。省纪委和市纪委的联合调查组就在平川驻着,孙海潮的问题还没查清,武大维也正在双规,两个一把手――单种烟和丁露贞的一举一动都会引人注目,尤其会引起调查组的注意,这比写的还准。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是对的。就在这时,我接到刘梅打来的电话,她是轻易不在工作时间给我打电话的,尤其在我们俩分居以后她突然打来,就让我悚然一惊,她有什么事找我呢?我急忙告诉丁露贞:“你稍等,我接一下手机!”
结果刘梅在手机里告诉我,说:“康赛,我现在在咱家门口的咖啡馆等你了,你赶紧来一趟,十万火急!”说完就把手机关了。我更加纳罕了,茫然地看着丁露贞,她说:“露洁?刘梅?叫你?”我不得不佩服丁露贞的聪明,至少猜中一半。我说是刘梅要立马跟我见一面。说实在的,如果不是露洁现在已经介入我的生活,不,是我介入了露洁的生活,如果不是这样,我就会毫不犹豫地飞跑下楼去见刘梅,但现在我不能不有所收敛。但丁露贞又说话了:“赶紧去吧,也许是急事,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急事刘梅是不会找你的。”我说:“好吧,有你这句话我就赶紧去了!”丁露贞便笑呵呵地推我出门,还在我后背打了一巴掌。但她的提示却让我边一路跑边在心里敲小鼓。我不知道刘梅找我是什么事,我甚至突然想到了儿子,会不会儿子出了问题?对爸爸妈妈分居适应不了?或考试不理想被请了家长?总之我不往好的方面想。当我几乎是冲进家门口那个咖啡馆的时候,我看见刘梅就站在门里,正一脸焦灼地等着我。
刘梅拉着我来到一个角落,找座位坐下――这个咖啡馆没有单间――她环顾了一眼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今天早晨你们办公厅的刘志国突然到公司找我,给我介绍了一个死了妻子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个企业家,有房有车,有一个女孩跟着爷爷奶奶,条件很不错…”我打断刘梅道:“这种事你急火火地找我干什么?你自己做主不就得了?只要你觉得合适就行呗!我以为发生了什么要紧事呢!”刘梅神色紧张地捅我一指头,说:“小点声,你嚷什么?”她再一次环顾四周,然后低声说:“刘志国还递给我一个银行卡,说是那个企业家的一点小意思。”我说:“这也值得紧张?企业家是大款,他对谁心仪就给谁钱,这有什么稀奇呢?”刘梅道:“我拿着银行卡到取款机跟前一试,天呐,二十万!”我说:“你这就少见多怪了,这点钱在企业家手里也许是九牛一毛呢!”刘梅继续神情紧张地说:“你怎么这么粗枝大叶?你怎么不问问我――那刘志国怎么会认识我?他怎么会知道咱们俩分居或离婚?如果他不知道这一切,又怎么会见缝插针,见缝下蛆?”
我还真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这不就成了问题了吗?我说:“是啊,你是怎么认识刘志国的呢?”刘梅道:“我根本就不认识刘志国!在此之前我根本就没见过他!”我说:“既然你不认识他,为什么不当时就把银行卡还给他?”刘梅道:“他找到我只说了几句话,甩下银行卡就走了,我追他也没追上。”问题还真严重了。既然不认识,那么刘志国怎么会知道刘梅的一切呢?我说:“你以前认识露洁吗?会不会是露洁把你的情况介绍给刘志国了?”刘梅道:“此前我也不认识露洁,是几天前露洁突然找我,我才认识了露洁。”我以我的人生经验和能力分析,蓦然间便感觉,这是露洁做的扣。她这么做是为了稳定我的后方,让我专心致志与她同居,继而顺理成章地尽快结婚。而只要刘梅尽快有了着落,我就断了对刘梅的念想,就会一门心思地跟露洁过日子。我不得不发起牢骚:露洁这个主意并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而要背着我行动呢?难道真是玩脑系的玩出职业病了,什么事都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