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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大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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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大义

冯虞回衙门不久,便有亲兵来报,首辅李东yang派人送来帖子,请过府一叙。冯虞苦笑一声“今日真是脚不沾地了。回个话,说我不胜惶恐,定然赴约。”

李东yang的府邸与当年冯虞初次登门时相比,毫无变化。李东yang一见冯虞,上前拉着冯虞的手,叹dao:“当日老夫便觉国城必成大qi,哪知转yan间便是朝廷砥柱、国家栋梁!为裁撤西厂、内行厂一事,老夫代天下百姓,谢过国城了!”

着,李东yang便要一揖到地,唬得冯虞赶忙shen手搀住。“使不得,使不得。阁老这一躬,国城可是要折寿了。晚辈不过是zuo些应尽之事,怎及得上阁老数年来忍辱负重,为国家为朝廷苦苦维护,潜移默夺,保全善类,天下yin受阁老之庇。若说中liu砥柱,非阁老莫属。”

李东yang笑着摆摆手“不中用啊,不过是勉qiang支撑罢了,哪及得上国城你,一举发动,逆党尽除,于朝廷、于社稷,皆是不世之功。”

冯虞笑dao:“国城是不忘阁老当年教诲,如知天险不足恃,惟有圣德可以通乾坤。长江来,自西极,包人寰,环帝宅。我来何为?为观国。泛吴涛,航楚泽。笑张骞,悲祖逖。壮神功,歌圣德。圣德浩dang如江波,千秋万岁同而我无才竟若何,吁嗟乎,聊为击节长江歌。诗文shen厚浑雄且不说,满腔报国之志跃然纸上。大人赐书,国城谨记在心。”

李东yang捻须笑dao:“这不过是老夫少时戏作,难得国城却如此看重,惭愧啊。”

“阁老过谦了。国城好以文章激励自省,生平最好文文山《正气歌》。阁老此文,用典颇相近,可见同怀忧国忧民心。”

大明天下取自元虏,士人最重节cao2、大义。最敬岳武穆、文文山、李ting芝、陆秀夫等辈。说起正气歌,李东yang不禁咏dao:“天地有正气,杂然赋liu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sai苍冥。皇路当清夷,han和吐明ting。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tou,为嵇侍中血。为张睢yang齿。为颜常山she2。或为辽东帽,清cao2厉冰雪。或为chu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或为击贼笏,逆竖tou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咏罢,李东yangyan眶泛红,撩袖轻拭。对冯虞说dao:“养气工夫不到家,见笑啦。”

冯虞却dao:“不是养气工不到家,而是一shen正气pen涌难抑。阁老若非这等为国为民真情怀,如何委曲匡持五载。如今满天乌云散,阁老大名必传诸后世。”

李东yang连连摆手。“不说这个。国城,老夫宦海半生,心力憔悴,再勉力维持个三年两载,便该是退隐的时候,免得遭引恋栈之wu议。不过。有一事,老夫却无法释怀。我大明开过历百四十年。已是暮气渐生。田地兼并、文恬武嬉、外患不宁、人心不古。老夫有心振作,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此番jujian得除,朝政刷新,老夫知你用力甚多。这些年,老夫留意观察。你之yan光行事,与一般官员大不同。此番邀你来。只想叙谈一番,亮亮肺腑。”

“阁老垂询。国城知无不言。”

“好。那你且说说。如今国政何chu1liu弊最甚?”

“司礼监批红为祸国之源。抑商禁海为sai国之源。厂卫横行为luan国之源。崇文抑武为弱国之源。权贵兼并为亡国之源。”

李东yang听罢。思虑许久。问dao:“历来中兴格局。不脱澄清国政、压抑豪qiang、奖励农桑、劝学兴教、整军固防。不脱你所谓之五源。只是抑商禁海为sai国之源一说。老夫不解。重农。乃历代立国之guan子曰。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且圣人知治国之要。故令民归心于农。归心于农。则民朴而可正也。而富商ju贾以财力luan法度。伤化败俗。至民舍本而事末。世风不古。重农抑商。当为大dao。”

冯虞只回了一句:“纵观历代。或亡于民变。或亡于藩镇。或亡于外患。可有亡于商贾地?”

李东yang一时语sai。

冯虞又dao:“国城起自商贾,阁老看国城可是jian猾luan法之人?”

李东yang上下打量冯虞一番,突然冒chu一句:“有那么些意思。”

冯虞一怔,随即大笑。笑过之后,说dao:“商贾最重什么?一是国家安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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