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作点小买卖。
虎子有虎子的远大理想和长远规划,他想依傍公路的优势先开个修理自行车火补汽车轮胎的小铺,挣了钱就在公路边开一个饭店,再开一个煤场他要让何依萍真正当一回经理,当一个真正的女经理
就在他们全身心十分投入地安排着自己的生活,热切而真诚地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的时候,一场连阴雨彻底扭曲了他们生活的预定轨道
雨越下越紧,那每一条抽打着屋顶瓦页的雨柱好像抽打着虎子的心,虎子仰面躺着,他一只手把竦竦发抖的何依萍揽在怀里,一只手在她**的肩头摸挲,而他的眼睛却直定定地时着黑暗的空间,耳朵在立着听外边越来越急骤的风声雨声虎子突然掀翻了伏在胸膛上的何依萍,迅速地摸索寻找自己的衣服。
“虎子哥!你要干什么?”何依萍惊恐地向,
“依萍,这雨**下的邪,恐怕要出问题,我得回看山屋看看”虎子边穿衣服边说。
“看山屋不是有人吗?再说你己经被铁路上辞退了,还去干啥”
“依萍,你不知道,那人胆子又小,天生一个吃萝卜吃白菜的料,我信不过他。”虎子一边弯下腰一边系鞋带一边说。
当虎子直起腰,看何依萍站在他面前,她双臂紧抱在胸前,身子竦竦地抖着。
虎子伸开双臂把何依萍裹进怀里,深情地说:“依萍,我的乖乖,好好地上床睡吧,我去去就回来,等着我
虎子把何依萍又紧紧地搂了搂,在她明净而冰凉的额头上留下一个长长的吻,然后穿上雨衣扛了一把铁锨决然地闯进风雨中
虎子一路摸爬滚打,当他赶回看山屋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钟。他的一只裤腿撕到了大腿根,像一面飘散挥动的旗。一只球鞋也张了嘴,暴露在外的脚趾往外渗着血。他跌跌撞撞地跑到看山屋前,横过锨把咚咚地砸着紧闭的门。
“喂!你**整个一个死人,雨下得这么大,洪水己经漫过了轨枕,你**还不赶快去设防护,两点多钟的客货都该通过了”
门开了,那人一只手提着裤子一只手揉着眼睛站在门口。
“虎子哥,你咋回来了,这又是雷又是闪电的,我一个人在这大山里真是有点害怕。”
“害怕!大老爷们有球个害怕的,这大雨要是火车脱了轨翻了车我看你还顾得上顾不上害怕。火车快来了,你赶快穿我的雨衣去铁路两头设防护,我去疏通一下涵洞泄洪,赶快把线路上的积水排出去”
那人在虎子面前有点发怵,也许是虎子的到来给他壮了胆,他顺从地从床下拉出备品箱取出了火炬和响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