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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老农妇(2/4)

男孩照自己说的了。当母站在添满草料的槽跟前时,男孩想他这一下总可以睡会儿觉了。但是,他刚爬草堆,还没有躺下,母又开始和他说话了。

白雄鹅选择了邓芬作为他的旅行伙伴,他们怀着为大拇指儿提心吊胆的不安心情到飞行。在飞行途中,他们听到一只鸥鸟站在树梢上又哭又叫地说,有一个自称被乌鸦劫持的人讥笑过他。他们上前向鸫鸟打听,鸫鸟把那个自称被乌鸦劫持的人的去向告诉了他们。后来他们又先后遇到了一只斑鸠、一只椋鸟和一只野鸭,他们都埋怨有一个坏了他们唱歌。那个家伙自称是被乌鸦抓走的人、被乌鸦抢走的人和被乌鸦偷走的人。他们就这样一直追踪大拇指儿到索耐尔布县的荒漠上,最后找到了他。

“噢,如果这就是你要我的,那我当然是会去的。”男孩说。

“我已经不中用了,”母说“没有人为我挤也没有人为我刷。我的槽里没有过夜的饲料,下没有人为我铺床。我的女主人黄昏时曾来过,为我安排这一切,但是她病得很厉害,来后不久就又回屋去了,后来再也没有回来。”

雄鹅和邓芬找到大拇指儿后,为了及时赶到塔山,立即向北飞去。但是路途还很遥远,还没有等他们见到塔山,夜就降临到了他们的上。

“那么我请求你到对面的小屋去一趟,去看看我的女主人到底怎么样了。我担心她发生了什么不幸。”

“只要我们明天赶到塔山,那么我们的麻烦就没有了。”男孩想着,往草堆钻去,以便睡得更。与此同时,母在圈里一刻不停地唠叨、埋怨。然后,她突然同男孩说起话来了。

他给他们造成了如此大的悲痛,他心里到非常难过。假如他有一天能重新变成一个人,他一定要设法弥补损失和过错。

他想起了在意外情况下遇见的放鹅姑娘奥萨和小茨;他想他火烧着的那间小屋一定是他们在斯莫兰的老家。现在他回忆起,他们曾经提到过这样一间小屋以及底下木丛生的荒漠。这次他们是回来探望老家的,可当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房于一片大火之中。

说完,他便打开棚门,往院走去。那是一个令人可怕的夜晚,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狂风在怒吼,大雨在倾下。最可怕的是有七只大猫鹰排成一排站在正房的屋脊上,正在那里抱怨这恶劣的天气。一听到他们的叫声,人们就会骨悚然。当他想到只要有一只猫鹰看见他,他就会没命的时候,他

“你绝对不能让我相信,因为你人小就没有力气,”母说“我听说过所有的小灵都力大无比,他们能拉动整整一车草,一拳就能打死一。”男孩禁不住对着大笑起来。“他们是与我绝然不同的灵,”他说“但是我可以解开你的缰绳,为你打开门,这样你就可以走去,在院里的坑中喝,然后我再想办法爬到放草料的阁楼上去,往你的槽里扔一些草。”

“哦,不,我不会的,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事。”男孩说。

一刻也不能保持安静。她摇晃着铃铛,在圈里转来转去,不停地埋怨说她饿得难受。男孩连打个盹都不可能,只得躺在那里回想最近几天发生在他上的一幕幕往事。

然后,他的思绪又到了那些乌鸦上。当他想到曾救了他的命、并在被选为乌鸦领的当天便遭厄运的迟钝儿时,他万分悲痛,禁不住下了泪。

在过去的几天里,他吃了不少的苦。但不怎样,雄鹅和邓芬终于找到了他,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果我再求你为我一件事,你就会对我不耐烦了吧?”母说。

“可惜我人小又没有力气,”男孩说“我想我帮不了你的忙。”

雄鹅说过,大雁们一发现大拇指儿失踪,就向森林里所有的小动打听他的下落。他们很快就打听到,是斯莫兰的一群乌鸦把他带走了。但是乌鸦们早已飞得无影无踪了,他们往哪个方向飞的,谁也说不上来。为了尽快找到小男孩,阿卡命令大雁们两人一组,兵分数路,去寻找他。他们预先约定好,无论找到还是找不到,两天之后都要到斯莫兰西北一个很的山峰会合。那是一个像断塔一样的山峰,名叫塔山。在阿卡为他们指了最明显的路标并仔细描绘了怎样才能找到塔山之后,他们就分手了。

“你总不至于会怕一位年老而又病的老妇人吧,”母说“但是你用不着到屋里边去,只要站在门外,从门里瞧一瞧就行了。”

“好吧,那总算是对我的一帮助,”母说。

“不!这件事我可办不了,”男孩说“我不敢在人的面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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