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智取龙涎香

时间在航行之中不知不觉地过去。

从我们上一次遇见鲸群，也就是ma六甲海峡大战，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星期了。

这两三个星期里，我们除了把上次捕来的那条鲸收拾了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zuo。

也没有再遇到别的鲸群。

大家都觉着心里空空dangdang的，焦虑地想着：

那白鲸莫比·迪克，我们此行的冤家，不知dao究竟躲在什么地方。

现在“裴廓德号”正缓慢地行驶在西太平洋的洋面上。

海面上雾气蒙蒙，太yang正在touding上，船上所有的人都昏昏yu睡。

渐渐地，一gu奇异的味dao从海面袭上船来。

这味dao很不好闻，让人恶心，但又很特殊，说不清究竟是一zhong什么味dao。

斯塔布首先打破了寂静。

“我敢说，肯定有鲸死在这附近了，而且正在发臭，这味dao就是从它那儿来的。”

“说不定就是我们上次弄伤的那些鲸呢。”

有人附和dao，因为他们上次确实用一zhong叫“得拉格”的工ju扣住不少鲸。

凡是被扣住的鲸都是活不太长的。

“裴廓德号”又往前驶了一段。

这时，雾气渐渐地散了，他们发现前面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艘捕鲸船。

这艘捕鲸船挂的是法国国旗，现在正拖着一条鲸，因为它的船帆都已经卷起来了。

还离着一段距离的时候，斯塔布就断定：他们拖的是条瘟鲸。

因为数不清的几鹰正围着他们的船打转，扑向他们拖着的鲸。

只有瘟鲸才会引起鹰们这么大的兴趣。

在捕鲸者的yan里，瘟鲸和死鲸是不同的，瘟鲸是没有经过任何伤害而自己死在海里的，大bu分是病死的，有经验的捕鲸人从它漂在海上的样子就能看得chu来。

an说，瘟鲸是很让人忌讳的。

可不知这条法国船为什么要拖着它。

瘟鲸散发chu的气味简直是难闻极了，几乎是所有的捕鲸船都会避着它。

因为除了晦气之外，这东西几乎没有任何价值，虽然从它的shen上也能得到鲸油，但这鲸油既无香气，又无营养，油质还非常差。

一听到“瘟鲸”所有的人都会退避三舍，只有山穷水尽的捕鲸人才会取它的油。

在这些废wu的意识里，他们无奈地觉着：差总比没有要好吧。

于是，我们对这条法国船开始不以为然起来。

可驶近一看，让我们惊奇的是：在那艘法国船的船舷的另一侧，竟还拖着另一条鲸，而这一条鲸的味dao，竟比上一条更难闻。

“这本是我们惟恐避之不及的东西，怎么他们都当zuo宝贝了。”

斯塔布开始嘲笑起来。

可更值得嘲笑的东西还在后面。

就在“裴廓德号”和法国船靠拢的一刹那，斯塔布认chu来：其中一条鲸的尾ba上还cha着自己的鲸铲，而且，鲸铲上还绕着绳子。

“这些可怜的法国佬。”

斯塔布接着嘲笑他们。

“他们往往很有自知之明呢，早在chu海的时候，他们就知dao自己什么也捕不到，所以他们带了足够的niu油蜡烛，这一点倒比那条向我们讨油的德国船qiang多了呢！”

“可从这两条干baba的瘟鲸shen上又能榨chu多少油来呢？我敢说，还不够他们船长点灯用的呢！就是把咱们的桅杆劈开榨了，也会比这两条瘟鲸的油多呀！”

“哪一位zuozuo好事儿，给他们点儿油吧，别让他们对着这两条干ba家伙费劲了。再说，就是把油榨chu来又有什么用，只pei给死囚照亮儿用，正经人谁会用。”

斯塔布起劲儿地挖苦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嘿，我倒是忘了，这瘟鲸里面还真有一zhong好东西呢！比油可值钱多了，不如去找他们试试看，也许那帮傻瓜gen本就不懂呢！”

说完，斯塔布就chu了船长室。

他叫了他的水手，下到了小艇上，向法国船划去。

小船划到了法国船的下面。

斯塔布望着船tou，看见上面飘着一大gen像枯树干一样的东西，被漆成绿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