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对这些问题只回答了一半而且是向弗兰兹说的只有弗兰兹似乎还象是在用心听他讲话似的。
“阁下知道受强盗攻击的时候通常总是不加抵抗的。”
“什么!”阿尔贝喊道他的豪勇的性格立刻显示出他反对象这样服服帖帖地让人来抢“一点都不抵抗吗?”
“不因为那是没有用的。当十多个强盗从地沟破房子或阴沟里一齐跳出来向你攻击的时候你怎么能抵抗呢?”
“哦!情愿他们杀了我。”
旅馆老板转向弗兰兹神色之间象是在说:“你的朋友一定是疯了。”
“我亲爱的阿尔贝”弗兰兹答道“你的回答太伟大了倒很有高乃依说那句‘让他去死吧’时的气概。只是奥拉斯作那样答复的时候当时是关系着罗马的存亡而我们这儿只不过是随便去玩玩的问题为了随便去玩玩拿我们的生命去冒险那未免太荒唐了吧。”
“啊一点不错!”派里尼老板大声说道“说得好!这才说得有点道理!”
阿尔贝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葡萄洒不时地喝上一口嘴里喃喃地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清楚的话。
“好了派里尼老板”弗兰兹说道“我的同伴现在不说话了而你也知道我的性情是很爱和平的那么告诉我这个罗吉·万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是一个牧童还是一个贵族年轻还是年老高个子还是矮个子把他描写一下如果我们碰巧遇见他象让·斯波加或勒拉那样我们或许可以认识他。”
“这几点谁都无法对您说得再清楚了因为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有一天我从费伦铁诺到阿拉特里去的路上落到了他的手里我真走运他还记得我不但不要赎金就放了我还送给我一只非常华贵的表而且把他的身世讲给了我听。”
“让我们来看看那只表。”阿尔贝说道。
派里尼老板从他的裤袋里掏出一只布累古怀表上面刻着制造者的名字巴黎的印戳和一顶伯爵的花冠。
“就是这只。”他说道。
“啊唷!”阿尔贝答道”我恭喜你了我也有一只这样的表”他从背心口袋里掏出了他的表“它可花了我三千法郎呢”
“我们来听听他的身世吧。”弗兰兹说道。他拖过了一张安乐椅示意请派里尼老板坐下。
“两位阁下允许我坐吗?”店东问道。
“坐吧!”阿尔贝大声说道“你又不是传道者用不着站着讲话!”
店主向他们每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然后坐了下来这表示他就要把他们所想知道的关于罗吉·万帕的事都讲出来了。“你说”正当派里尼老板要开口的时候弗兰兹说道“你认识罗吉·万帕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孩子那么他现在还是一个青年人了?”
“一个青年人!他刚满二十二岁呢。噢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游荡子弟他将来总得有一个立身之道的这一点你们相信好了。”
“你觉得如何?阿尔贝二十二岁就如此闻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