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的。”腾格拉尔说。

“那末腾格拉尔小——”

“您的气里好象还有一些怀疑的成份等一下我要使您完全相信。跟我的职员到银行里去您就会看见他留下这些纸片带着同等面额的现款了。”

波尚说的是实话。在他来参加丧礼的途中他曾遇见过基督山后者正在朝安顿大路腾格拉尔先生的府上那个方向驶去。那银行家看见伯爵的车驶前院带着一个伤心但又殷勤的微笑来迎接他。“噢”他把手伸给基督山说“我想您是来向我表示同情吧因为不幸确实已三番五次光临我们家了。当我看见您的时候我正在问我自己：究竟我是否伤害了那可怜的尔夫一家人假若我曾那样希望那么谚语所说的‘凡希望旁人遭遇不幸者他自己必也遭遇不幸’那句话就说对了。唉！我以人格保证不！我决没有希望尔夫遭祸。他有一儿骄傲但那或许是因为象我一样他也是一个白手起家的人可是每个人都是有缺。啊！请看伯爵请看看我们这一代的人——我们这一代人今年都非常倒霉。举例来说看看那清正严谨的检察官所遭遇的怪事他虽然刚失去了他的女儿而事实上他的全家几乎都已经死光了尔夫已经败名裂自杀亡而我因受贝尼代托的耻辱而受尽人家的奚落。”

腾格拉尔斜望着他看他说话的态度是否在取笑他。

“欧妮已离开我们了！”

“可是男爵呀”基督山说“家里生的伤心事或是其他任何的烦恼只会压倒那些只有他们的儿女可作为唯一宝的穷人但对一位百万富翁那些痛苦确是可以忍受的。哲学家说得好：金钱可以减轻许多苦恼。这观凡是实事求是的人一直是认为正确的假如您认为这是灵丹妙药您应该是非常满足的了——您是金界的国王是一切权力的中心！”

“那是西班牙支票、海地支票或那不勒斯支票吗？”基督山问。

“前天晚上走的。”

“那好极了”伯爵说“尤其是我相信这是能付现钱的吧。”

“可是他是应该这儿来的呀”德布雷说。“今天晚上我们谈论些什么？谈论这件到事件这是今天的新闻。但是不要再说了我们的司法长来了。他一定得对那个哭哭啼啼的堂弟说几句话。”于是那三个青年赶揍过去听。

腾格拉尔对伯爵这好心的打趣微笑了一下。“我一下想起来了”他说“当您来的时候我正在签署五张小小的凭单。我已经签了两张您能允许我把其余那几张也签好吗？”

“与腾格拉尔夫人一起去的吗？”

“唉！您不知吗？”

“我的确这样想。”

“她无法容忍那坏对我们的羞辱她要求我允许她去旅行。”

伯爵接过那非常骄傲地递给他的腾格拉尔的那些纸片读：

“我平时生意也是这样的！”腾格拉尔说。

“不与一位朋友。可是我们就怕再也见不到欧妮了因为她的骄傲是不允许她再回法国的。”

“难您怀疑它吗？”

“腾格拉尔小怎样啦？”

“您真的这样想吗？”

“又有什么新的不幸生了？”

“我的女儿——”

“有这信用可不赖真的只有在法国才有这样的事情。五张小卡片就等于五百万！不亲见到谁也不能相信。”

房屋里沉默了一会儿在这一段时间里只听见那位银行家嗖嗖的签票声基督山刚在细看天板上镀金的图案。

“请签吧我亲的男爵请签吧。”

“都不是”腾格拉尔微笑着说“那是当场现付的法兰西银行凭单。噢”他又说“伯爵假如我可以称为金界的国王的话您自己应该称为金界皇帝了但是象这样的每张价值一百万的支票您见得很多吗？”

“我记得别人只给他介绍过维尔福夫人。”

“不必了！”基督山一面说一面收起那五张支票“这样就不必了这事情是这样的稀奇我要亲自去验一下。我预定在您这儿提六百万。我

“是的”他答“假如财富能使人得到藉的话我是理应得到安的了我很有钱嘛。”

“天哪！你在说什么呀？”

“富有极了我亲的男爵您的财产象金字塔——您要想毁掉它都不可能即使可能您也不愿意！”

“还有什么？”伯爵问。

“一二三四五”基督山说“五百万！啊您简直是一个克罗苏斯［克罗苏斯六世纪时里地的国王以富有闻名。——译注］啦！”

“不。”

问。

“是实话我亲的伯爵。噢您没有妻儿女是多幸福哪！”

“总经理台鉴——请在本人存款名下票面额付一百万正——腾格拉尔男爵。”

“她已经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