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读完以前就撕破了的小册子。她穿着出门的衣服她的帽子放在身边的一张椅子上手上戴着手套。
“啊!你来了阁下”她用她那种很自然很平静的声音说“你的脸色不太好!你又整夜没睡?你为什么不下来用午餐呢?嗯你带我去呢还是让我在家里看着爱德华?”
维尔福夫人问了许多问题想得到一个答复但对于她所提出的问题维尔福先生冷淡得象一尊石像一样。
“爱德华!”维尔福用一种威严的语气对孩子说“到客厅里去玩我的宝贝。我要和你妈妈谈话。”
维尔福夫人看到那张冷酷的面孔、那种坚决的口气以及那种奇怪的开场白不禁打了个寒颤。爱德华抬起头来看看他的母亲觉她并没有认可父亲的命令便开始割他那些小铅笔头。
“爱德华!”维尔福喊道他的口气严厉异常把孩子吓了一跳“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去!”那孩子不习惯被这样的对待站起身来面无血色——但很难说是因为愤怒或是由于害怕。他的父亲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胳膀在他的前额上吻了一下。“去”他说“去吧我的孩子。”
爱德华跑了出去。等那孩子一出去维尔福关上门上了门闩。
“噢天哪!”那青年女人说竭力想猜出她丈夫心里想些什么她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但那个微笑却不能软化维尔福冷冰冰的面孔。“出什么事啊?”
“夫人你平时用的毒药放在哪儿?”那法官站在他妻子与房中间单刀直入地说。
维尔福夫人这时的感觉想必就是百灵鸟看到鹞鹰在它的头顶上盘旋时的感觉。她出一声嘶哑的叫声。她的脸色由白变成死灰色。“阁下”她说“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在第一阵恐怖的激中她从沙上站起来而在第二阵更强烈的恐怖中她又倒回到沙上。
“我问你”维尔福继续用一种十分平静的口气说“你用来害死我的岳父圣·梅朗先生、我的岳母圣·梅朗夫人、巴罗斯以及我的女儿瓦朗蒂娜的那种毒药藏在什么地方?”
“啊阁下”维尔福夫人双手合在胸前喊道“你在说什么呀?”
“我不是要你问话而是要你回答。”
“回答丈夫呢还是回答法官?”维尔福夫人结结巴巴地问。
“是回答法官是回答法官夫人!”
那个女人惨白的脸色痛苦的表情以及她那种全身颤抖的情形实在令人可怕。“啊阁下!”她结结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