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消灭一点，舒服一点

老太爷：“你刚才看手机里一个女子，那女子好看，就是太瘦，胖一点、pigu大一点才好生娃。”

老太爷有阿尔茨海默病，脑袋长了个橡pica，他的记忆和智商一天天被抹去，唐伯爵一天三顿饭和他一起吃，他还每天都问：“你是谁？你来干什么？”

他的记忆遗失很奇怪，忘记现在，却记得清过去，mao/主席语录更是倒背如liu，好像灵魂困在一个平行世界，永远走不chu来。

只有面对“阅后即焚”、“过目即忘”的老人家，唐伯爵才会放松自己，有时候拿chu手机看存储的照片。

唐伯爵莞尔一笑“她很好，勇敢乐观，心地善良，就像这太yang，可以驱散黑暗，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再靠近一点。我觉得pei不上她，我害怕自己的过去太复杂，给不了她幸福，还会拖累她。”

老人家记xing差，简直是个人形的树dong，唐伯爵放心和他说话，坦白心事，显示本xing。

“你不要怕。”老父亲站起来，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太yang，瞬间有指点江山的豪气“mao/主席说过，‘一点不怕，无忧无虑，真正单纯的乐神，从来没有，每个人都是忧患与生俱来，学生们怕考试，儿童怕父母有偏爱，三灾八难，五痨七伤，发烧四十一度’，吃饭怕噎死，就不吃饭了？你喜huan那女子，就告诉她。”

唐伯爵说dao：“她未必喜huan我。”

话虽如此，唐伯爵心想，她应该对我有些好gan。

“长征不是一天就走完的，你得走chu第一步。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老人家慷慨激昂“‘这世上的东西，你不去搬它，它就不动，比如这张桌子，我不搬它，它就不走’。”

唐伯爵：“我觉得时机未到，我的敌人太qiang大了，我怕敌人伤害她。”

”捣luan，失败，再捣luan，再失败，这是帝国主义和世界一切反动派的逻辑。帝国主义绝不肯放下屠刀，他们也绝不成佛，直至灭亡。但是我们人民的逻辑是——”老人家双手握拳，站在石磨上胡luan飞舞，像和风车决斗的唐吉坷德：

“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直至胜利。俄国人民革命胜利是遵循了这个逻辑，我们也要遵循，帝国主义忘我之心不死，我们要斗争到底。”

老太爷shenti不好，兴奋过后猛烈咳嗽起来，唐伯爵从自己保温杯里倒了一杯枸杞水，喂给老人家喝了，决定不告诉他苏维埃早就解ti，俄国革命最终还是失败了。

老太爷简直是个语录复读机，话语和爱情不沾边，却又神奇的打动了唐伯爵，在理智和情gan的天平面前，渐渐偏向了后者。

天边chu现一丝微光，粉丝豆腐馅包子摆了两个蒸笼，老太爷不知何时起床了，拿着一本chaoshi发霉的旧书来到厨房，随手撕了几页纸，用火柴引燃，烧水蒸包子。

火苗添舐着纸张，纸有些chaoshi，面对火苗的热情，不得已勉qiangpei合着燃烧，升起一gu青烟。

正在擀包子pi的唐伯爵不禁咳呛了几声，老父亲看见陌生人，立刻chou了一gencu长的柴火问dao：“你是谁？你来我家厨房干什么？娃啊，快广播村民来抓反革/命特务！”

他浑然不记得昨天还给唐伯爵zuo过勇敢追求爱情的思想工作。

“爹，是自己人。”老村长解释过无数遍“村里来了考古队——就是挖古墓、破四旧的老师学生，不是什么特务。爹可别再疑神疑鬼的了，把柴火放下，怪吓人的。”

“原来是破四旧的同志。‘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老太爷扔了cu柴火，撕了几页纸张，重新引火烧水：

“这位同志，别怪我多疑，谁叫你长了一张好看的特务脸呢，‘我们绝不可能因为胜利，而对帝国主义放松警惕，谁要是放松警惕xing，谁就要在政治上解除武装，使自己chu1于被动地位…’”

老村长替父亲dao歉“我爹就是这样，老糊涂了，一有外人进村，他就要追问到底，不过他也zuo过好事。上次那帮盗墓贼冒充考古队进村，就是爹不停的唠叨我检查他们的证件和介绍信，要组织上确定shen份，吓跑了盗墓贼，要不然，那些古墓早被盗了。”

唐伯爵笑dao“肖队长说考古研究所要gan谢老太爷，送你们家一面锦旗，等制作好了，和下一次补给一起送过来。”

火塘青烟缭绕，唐伯爵又咳嗽起来，看了一yan老太爷用来生火的旧书，神se一变，双手在围裙上ca了ca，翻看旧书，这是一本线装的旧家谱，已被撕了一半，是徐家家谱，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清朝咸丰年间。

唐伯爵问：“老太爷，这是从那里找到的？剩下的bu分呢？”

“这纸ruan和，上厕所用了。”老太爷yan神茫然“那里来的？我不记得了。家谱是封建毒瘤，或是抄家抄来的？”

老村长很jin张“这东西是文wu？我爹损坏文wu要赔钱吗？要坐牢吗”

“没事，我就是好奇，你们姓王，怎么有徐姓家谱。”唐伯爵翻看着家谱，上面记载着每个男xing的生卒年和埋葬地点“从坟地记载来看，徐家也是兽夹村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