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铭忽然从大臣班位后面闪到天旁不远，从袖中掏一叠纸笺，奏：“方应在东厂已经供认不讳，文书在此。”

实不认识这是哪葱“这位大人弹劾在下，可有实证？”

一直没有退回班位的倪御史突然开：“方应，你被弹劾也并非空来风，西厂提督汪直五次探视你，并屡屡密谈，这总归是事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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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如金石，方应的形象陡然十分大起来，一破衣烂衫和蓬垢面也影响不到他的光芒！一文臣望向尚铭的都很不善，大概于同仇敌忾的心理。

方应对此万分惊奇，反问：“你知的还详细，从哪里知的？”

尚铭本来不想面喧宾夺主，但听到这里，非常生气！方应这说法与尔反尔有什么区别？

方应不在与倪御史搭话，转过去，毫不客气的对林尚书：“倪大人所言乃一派胡言！绝无此事！”

尚铭被噎的不轻，正脸铁青，一时没有来得及反驳。却又听到方应义正词严、掷地有声的呵斥：“莫非尚公还想把东厂的夹和杀威搬到这里，对在下再使一次？在下区区七尺贱躯虽不足挂齿，但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断然不会怕了你们东厂！”

于是尚公公越过人群，对方应喝：“方应！你自己在东厂说过的话，已经记录为呈堂供词，这就不打算认了么？”

方应轻哼一声“诸君怎能不明？这东厂制造的冤案还少么？也不差在下这一桩了。”

特别是方应当众所说的话，简直就是对东厂专业素质的极大贬低！如果他尚铭不站来，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只有刘棉暗暗皱起了眉，方应虽然表现的很激，但这派只怕会让天不喜。

尚铭那哪里辩得过方应，此刻都悔青了，自己到这里来真是多此一举！

倪御史自然是有备而来，答：“太祖有诏，许言官风闻言事！”

方应瞥了尚公公一，忽然哈哈大笑几声：“我只知朝廷有三法司，乃都察院、刑、大理寺！没听说东厂包括在内！

随后他用手指虚空指了几下，恍然大悟：“倪御史，东厂，原来如此！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大臣与东厂勾结，联起手来置在下于死地！”

倪御史本的名声就不好，听到方应“貌似有理”的反手倒打一耙，大臣人群里忽然响起低低的哄笑声。

更有几用意不明的目光频频向万首辅，很多人都知，倪御史是万首辅的亲信门生。

方应到好笑，这尚铭竟然把东厂的审讯记录也带来了。天懒得费心思，直接叫尚铭把文书给了林尚书。而林聪低看了几，再抬时满脸不能相信的神。

遍览大明诸典，法司可曾包有东厂？连法司都不是，只是代天问话而已，还谈什么呈堂供词，笑死人也！在下在东厂随意戏言几句试探一下，尚公公还真如获是宝，这份居心在下心领了！”